安燃的父母可不像是會接受李煊的人。
時白之前見房子的行李箱,心裡已經有了準備,這下真正被證實,面上也淡淡的。
一邊的顧塵見時白的反應,還以為時白專門約了安燃,不然他怎麼會脫口而出安燃的名字?
壓下心中的氣悶,顧塵記下『安燃』,這人似乎與時家關係匪淺。
又聽到李煊的名字,顧塵眉眼間生出一陣煩躁,但到底沒說什麼。
中午簡單吃了個便飯,泡了一陣溫泉,骨頭都乏了,三人吃完飯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等到時白從床上起來,日頭已經過去不少。
伸了個懶腰,時白沒急著下樓,而是在別墅晃悠。
別墅很大,三樓和四樓都是娛樂的地方,在影音室旁邊居然還有一個玻璃花房。
時白走了進去,花房裡應該是有專人來維護。
凜冽冬日下,各色鮮研花朵嬌艷欲滴,與皚皚白雪似為兩個季節。
走走停停,時白欣賞著這花費大量金錢和人力種植出的花朵。
計劃著之後也去找帶院子的房子,種種花草和蔬菜什麼的,還挺有味的。
直到走到花園深處,那裡擺放著白色雕花的蛋殼吊椅,旁邊還有一個竹編的搖椅。
顧塵正坐在那吊椅里,神色認真地雕刻手中的木雕,全然未注意到有人的到來。
時白故意加重了腳步的聲音,卻直到走到顧塵面前,對方也沒反應。
手指動作下,木雕的雛形顯現在眼前。
瘦瘦長長的,與魚扯不上關係。
還沒等時白多看兩眼,高大的黑影覆在顧塵的手腕上,顧塵這才後知後覺,手下一抖,鋒利的刻刀劃破食指,殷紅的血珠頓時冒了出來。
時白下意識握住顧塵的手,懊惱地說:「你沒事吧?!」
第二十六章受傷
顧塵蜷縮了一下手指,眼前人神情緊張,他的心裡充滿了愉悅感。
放任時白拉著他去一樓包紮傷口,儘管這傷口於他而言,平時根本不去理會。
時白牽著顧塵的手,完全沒注意顧塵的小動作。
顧塵悄悄用衣角掩住木雕,隨後將木雕壓在椅子的死角處。
確定不會有人發現後,顧塵才乖乖巧巧地跟著時白。
到了客廳,時潭坐在沙發上繼續玩著麻將。
兩人成對下來,手還牽著,時潭挑了挑眉。
兒子居然開竅了?
下一秒時白說:「爸,見到藥箱放在哪兒了嗎?」
時潭這才注意到顧塵手上的傷口,立馬放下手機:「這怎麼弄的?藥箱,你去找找,應該在電視櫃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