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時白,安燃遠遠叫住他:「時白!」
然後他對女人說了一聲,先一步迎上來,看著時白手裡滿滿當當的貨物,說:「你也是來買年貨的?」
時白先將東西放在後備箱,東西太多,又放了部分在車廂上,這才騰出手來。
處理完,這才抽出空來,直視安燃,說:「好久不見。」
注視著眼前兩人的互動,顧塵斜眯眼睛,如一頭優雅的獵豹注視著侵入領地的獵物。
安燃無知無覺,先是與時白交談片刻,期間提到考研的事情,說:「恭喜你,考研班主任說你發揮的不錯。」
時白說:「還好。」
「那我們在學校見。」安燃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時白點頭。
簡單聊了幾句後,安燃的媽媽姍姍來遲,看到時白,她露出雍容的笑容:「時白,好久沒見了。」
顧塵在旁邊一挑眉,還見過家長了。
時白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
先前他和安燃做合約男友時,就在雙方父母前過了明路。
安母看著時白,眼神中流露出惋惜,青年人品、性格、能力無所挑剔,可惜家道中落。
不過她想到安燃之前秘密接觸的那個男人,時白的家境這一缺點倒還可以接受。
比起李煊會所牛郎出身,時白可就清白的多!
又與安母聊了會兒,因為安燃他們還要採購年貨,也就告辭了。
臨別前,安母熱情地邀請時白:「時白,記得過來家裡玩呀,阿姨已經很久沒見你到家裡了。」
時白看了一眼安燃,旋即笑著說好。
道別安燃母子,時白和顧塵踏上回家的路。
車廂里輕緩的純音樂靜靜的流淌,時白專注著開車。
旁邊顧塵假裝不在意地詢問:「你與那個男生是情侶嗎?」
回憶今天時白與安燃的互動,顧塵覺得兩人相處似乎缺少了情侶間的親密,甚至不如他與時白相處自然。
時白沉默一瞬,他與安燃之間的糾葛複雜,說起來他甚至更慘一點,淪為忍者。
莫名地,時白不太想和顧塵討論這個問題,他隨便找了個話題搪塞過去,拒絕交談的意味溢於言表。
顧塵是個玲瓏人,聞弦歌知雅意,也不再去深究。
不過今日之事隱隱透露出一股不同尋常,顧塵暗暗關注著。
除夕當天。
時白在貼門前的對聯,聽從時潭的指揮:「左,再左一點,好了。」
對聯正正好好地貼在左右門框,時白又拿起另外一幅,準備張貼在顧塵家門框邊。
直到對聯張貼完畢,顧塵家裡就來了拜年的人。
胖子和瘦子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盒,見到時白父子,熱情說:「貼對聯吶!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