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並不好糊弄,犀利地問道:「為什麼會答應做擋箭牌?一般的朋友做不到這個地步。」
時白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辭:「畢竟是多年好友,他愛李煊愛到無法自拔,但父母看不上李煊,我只好出來幫忙。」
對於這個解釋,顧塵沉默片刻。
注意到時白忐忑地觀察自己,他笑了笑,似乎並未懷疑。
「安燃沒說什麼,惹我生氣的人可不是他。」
時白納悶了,既然不是安燃,那還是誰?
「公司里的事情嗎?」
「不是。」
心思陡轉,時白指了指自己,說:「我?」
顧塵嚴肅地點頭。
時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脾氣地問:「總有個原因吧。」
他剛剛忙著做飯,不應該招惹顧塵。
顧塵起身,來到泡麵堆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這就是你說得好好照顧自己?」
猶如囚徒面臨女王審判,時白自知理虧。
他一向報喜不報憂,現在被抓個正著,小聲解釋說:「這不是最近太忙了,沒顧得上。」
在顧塵冷淡的視線下,時白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不見。
他端正坐好,猶如小朋友接受班主任訓斥般,垂頭喪氣地說:「我會注意的。」
顧塵滿意他的認錯態度,面色稍霽,說:「我知道你最近有許多事情要做,但身體最重要。」
時白嗯嗯點頭,乖巧地像個小媳婦。
顧塵指揮時白把所有的泡麵收起來,打包帶走,防止有人事後偷吃。
切斷污染源,顧塵心情轉好,時白鬆了口氣,弱弱地提了個請求:「顧哥,能不能別給我爸說。」
要是讓時潭知道了,他以後還怎麼挺直腰板控制時潭飲食?
顧塵白了他一眼,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時白可憐兮兮地望著顧塵,莫名讓他想起宵夜。
自從時白上學後,宵夜由時潭養著,他時不時過去擼貓。
宵夜見到他,也會眨巴著眼睛,施展大眼萌術,騙取罐頭和貓條吃。
每一次宵夜這樣祈食時,顧塵都會忍不住rua它,最後妥協讓步。
面對真人版-時白,男色在前,顧塵忍住蠢蠢欲動的手指,面上繃住,表情嚴肅。
時白幽幽一嘆,那雙黑眸可比宵夜會勾人的多,欲語還休,似乎拒絕都是一種過錯。
顧塵頭皮發麻,狼狽地扭過身子,錯開時白的眼神,控訴說:「你真是……」
時白沒放過機會,蹲下身,直直望著顧塵:「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