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还未晴,青石板上掉落着一把青纸伞。谢阳探了眼四周,慢慢寻了过去。
纸伞还没有完全合上,应该是谁不小心遗落在这里的。
谢阳弯下腰伸出手准备把它捡起来。在这一刻,不知道从哪传来的一声响,尖锐的刺痛了谢阳的耳朵。
不知从何而来的身影匆匆掠过,他快的抓住纸伞,迅疾消失。
谢阳的腰被那身影碰到了,谢阳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并往后偏了过去。
或许是知道不对劲,那身影终于减慢了步子,回过头看了谢阳一眼。恰巧谢阳也依顺着本能瞧了过去,两眼刚好对视。可惜只是匆匆撇过,但这依旧给谢阳留下了几乎不可磨灭的印象。
“原来是她不是他啊!”
地上的纸伞已然不见,谢阳自嘲似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一个村庄,还有不少的人是住的土胚房,只有部分的房子是砖砌成的。
白天里在街上游走的人很多,他们都是在这里常年生活的。他们穿着的衣服看起来很老旧并且极具年代感。
宽大的衣服在以后谢阳生活的年代里已经不再那么常见了。这些群众穿着的衣服颜色很单调,黄白为主,样式也是。
老人家坐在家门口的石板上抽着烟斗,吞云吐雾之间,他自己似乎入了仙境。
这里的房子大多很大,不过只能用空旷来形容。鞋面践踏地面,雨后积攒而成的水洼里的水肆意的飞溅。谢阳打扰到了它们的休息,它们就攀爬到谢阳的裤腿上,凭此来报复他。
每一次的落脚,都会有吱吱的声音,原来是石板并不平坦,裂隙处会时常的翘起,雨水就会趁此机会钻得空痕。
不知为何,过路的人中有许多一部分在看到谢阳的脸后,总是面露惊恐,更甚的是要避开走路。
这一路上,谢阳总是听到碎碎的声音,且都是在他的背后。
具体这些舌头都嚼了些什么,谢阳就没有听清了。
青石板的小巷并不多,更多的还是黄色土地,不过现在的路倒是脓成一大摊子,走在路上必须时刻小心,真是糟心的很。
天上乌云一片,雨停之后这些黑色的云依旧如大军压境一般。这些乌云很低,仿佛伸手可触,它们在天空中随着风的流动更有一种,天空是时刻就要坍塌的感觉。
“待会说不定还要再下一会儿。”
这里的人都贫穷,走在这儿,谢阳的心底都生出了年代感。
估计是闲来无事,谢阳见走在路上的,要不是在去照顾自家的田地,要不是就是趁着凉爽,几个人在门口唠嗑。
附近的人都喜欢聚众立在东街头,一群人在街上聊着天南海北,既有夸赞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的,也有抱怨干旱连续数月,直骂老天不睁眼。
“嘿呀,就是个旱情,还不算什么大事。恰好六年前唐山生的地震,那才是天降横祸,统计出来的数据,死伤加一块,足足有四十多万人!什么概念,咱这一个村子这么大也才只有几千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