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鑫神情一滞。
干大事的人,怎么会没钱?
那,干大事的人,怎么样才能有钱?
装逼一时爽,事后很麻烦。
头疼……
在甄鑫的坚持下,小六把剩下不到三十贯的纸钞,全部给了苟顺,拿去买些粮食。
而后,甄鑫才现,自己差点上了那个司吏的狗当。
元国朝廷确实是行了新的至元宝钞,但是新钞根本就没有在琼州开始使用。
其实就是旧的中统钞,在琼州也不过刚推行两三年的时间。
这且不提。
旧钞的贬值,的确已如水银泄地般,势不可阻。
一年之前,这里的粮价是每石二十贯,折银十两。即使宋国在最后几年的兵荒马乱时,粮价也不曾涨到这个地步。
可是,现在的粮价,却已经涨到了五十余贯。而且,还在继续的狂涨之中。
这天下,不乱不行了啊!
不管如何,买了粮食回来,让所有人都吃了顿饱饭。
孩子们的脸上,都绽放出最纯真的笑容。
对于他们来说,还有什么能比一顿饱饭更快乐的呢?
可是,下一顿呢?
明天?后天?
下个月呢,又该如何?
夜风习习。
甄鑫独自坐于岸边,望着渐落的夕阳将余光垂落于无垠无尽的波涛之上。
一起荡漾。
山海如画,让甄鑫一时有些迷醉。
耳边漂浮着绵延不绝的风声与浪声。
鼻间,传来的若有若无香气渐渐清晰,是混合着皂角味的澡后体香。
甄鑫眯着眼,长吸一口香气,愈加的迷醉。身子战术性后仰,身后的人明显一顿,微微缩后半步。
“借我靠靠嘛,不要这么小气……”甄鑫腻声说道。
“你,确定吗?”一个更腻的声音传入甄鑫耳中。
甄鑫一蹦而起,回过头一看,竟然是徐夫人!
“这,这个……啊!”甄鑫掩面惨叫。
双脚紧扣……不知道现在开始,能不能帮苟家扣出个大房子出来?
“你,是想借我哪个部位?”徐夫人喀喀地笑着。
“我错了,真的,我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