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住在这里的大概有百十户人家。
但就在千禧年后,能搬走的人家都66续续搬走了。
寨子里的年轻人都选择去城里干活。
等他们在城里站稳脚跟,有了稳定的工作和经济来源后,这些年轻人都会选择拖家带口的搬离这里。
直到最后,这里只剩下陈景一家。
“这方冷清的都快认不出来了……”陈景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着。
陈景家的房子就在哨子寨最深处,他沿着老路走了快十分钟才走至半山腰。
此刻雾蒙蒙的空中已经开始飘落雨点,潮湿的空气使得他遍体生寒。
陈景忍不住戴上了搭在背包上的兜帽。
扑面而来的空气里全都是一种雨水逐渐浸透土壤的味道。
很快。
他就在半山腰的老宅院门外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栋被山里潮湿气候侵蚀得不成样子的砖房,陈景只感觉有些说不出的陌生。
雨势越来越大,陈景张嘴往手上哈了口热气,随后毫不犹豫推开了院外生锈的大红铁门。
吱嘎一声。
齐腿的杂草被铁门压得折弯了下去。
融散的铁锈与起翘的漆皮混着雨水,染得陈景满手都是如血般的锈红,甚至还真像是血一样有股难闻的铁腥味。
院内宅子的防盗门上还贴着几年前的对联。
福字却不翼而飞。
应该是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上被风吹走了。
“老头子也是够懒的……”
陈景在背包里摸索着钥匙。
站在防盗门前,陈景左右扫视着荒草丛生的院落,嘴里叹气。
“这方让外人看了……估计都得认为荒废好几年了……好歹收拾一下啊……”
说着,陈景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打开了锈迹斑驳的防盗门。
可还没等他将房门彻底拉开,开门的动作就极其突兀停住。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冷硬,粗粝。
只需要一下就足以崩烂他的脑袋。
“这手够大啊……”
陈景不解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又看了一眼站在门里的人。
“现在入室盗窃都流行带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