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我们就当没见过,他也别告我们他叫啥,从哪来。
一会把我那船仓腾了,给这人安顿进去,等后面过了大野泽,就找地方给他放了。”
孙逊说完,还在直跳脚。
后来,不解气,看张旦在那傻乎乎的站着,直接给了他三脚。
全赖这个吹白事的,真丧星。
哎……
很快,河道6续被清理好了。这会各船都不打算再等祝阿的漕船了,估计都是怕本地的仓吏丧心病狂。
就这样,张冲和小爹丙男换了度满和张旦,去仓里摇橹了。
这艘装着麻烦的漕船,在此起彼伏的号子下,向着既定的荥阳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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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日子,他们正式的进入了兖州地界。
一路穿过济北国,汇合济北王的贡船,然后船不停,一直摇到了东郡的谷城。
停靠休整的时候,还顺带拉了一个叫韦萌的县小吏。
他知道这船下一站是去东平国的须昌,就上了船,说是要到那给谷城长办事。
上船后,他就倒头睡,一路也不和人搭话。到了地方,就急匆匆的走了。
漕船在须昌休息了一晚。
孙逊他们也趁着夜色,和本地的大族赵氏接洽上,又卖了一批漕粟。
孙逊还喊上了张冲,让他一起作陪那赵氏族人。
那人几盏下去,一个劲的说他们赵氏当年多煊赫,对皇汉又做了多大贡献。
说,要不是他们老祖宗献计陈仓小道,助高祖杀出汉中,哪有赫赫四百年炎汉呀。
然后抱怨,现在他们赵氏已经沦落到做这等硕鼠事了。
张冲是不屑的,做都做了,还要咋的,这帮豪右真的是里外都要。
听得恶心了,张冲借着尿遁下仓,送了点糟浆给那位袴褶汉。
袴褶汉那精通级强弩术,早在这一路被张冲继承了。
咋继承的?比谁先说话。
那袴褶汉醒来时,只一个劲的看船板,一句话不说。张冲有事没事就来送些清水粟麦。见他似个活死人,张冲灵机一动。
来,我们赌谁能先开口说话。
没意外,那袴褶汉输了,张冲继承了他的强弩术。
所以,这几天,张冲都很高兴,依旧为袴褶汉送粟送水。
有人用人是用完就扔,但他张冲不是这样的人。
没说的,他张冲就是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