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名字马上就不重要了。”我学着他之前那般冷漠而倨傲的语调,继续操着我连自己都辨认不出来的,极为矫揉造作的嗲音。
——“我的户口本上即将改姓了呢。反正你……知道我的丈夫姓谁名谁就好了。”
哦我的宝,你是真的厉害,你是如何做到每一句都能做到精准在别人的底线上反复摩擦……我的系统不忍直视地呻。吟。
隔着面纱,隔着黑色渔网帽的头纱,隔着拥抱的距离,隔着他漫不经心吐出来的烟雾,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对视,像……陌生人的情人。
他灼烧我的视线缓缓下移,停留在了……
开叉鱼尾裙露出来的那一条腿链上。
头顶有如惊雷闪过。心跳在一刹那几乎要蹿出喉咙口。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他也许看不清我的脸。他也许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但是这条我拆解不下来的链条,他一定能认出来。
“夫人这一条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腿链——”
他眼神嘲弄地看向我,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像是戏弄猎物的捕猎者,淡漠懒散地捻灭了烟蒂,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将我一步一步逼近了退无可退的角落里。
“——和我女朋友腿上的那一条,一。模。一。样。”
他姿态散漫地脱去手上的皮手套,炙热的指尖,饶有兴趣地触摸上那条碎光潋滟的腿链。
这该死的‘极度恐男症’,在他的手指触碰上我腿间肌肤的一瞬间,全面爆发。
我像是坐上了一辆直直冲向天际的过山车,猛然升高,而后急遽下坠。
失重感一瞬间没过头顶,将我吞噬殆尽。
“那还挺巧的呢。”我努力维系着面上矜傲的微笑和虚张声势的矫情音调:“我和中原先生的……”
我收了声。
他还没有和我说他的名字。
不过……没有谁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他的指尖像盛夏正午最炽烈的阳光,暖热我、灼伤我、仅仅只是停留在一处微凉的肌肤上,那簇火苗却气势磅礴的同我的血液一起向五脏六腑蔓延。
幸好他不是太宰,不会轻描淡写说出来一些让我彻底无力反击的话,类似于什么‘你的身体对我起反应了哦’之类的话。
他只是戏谑嘲弄的笑,寻衅地谛视我。
“啊!中也大人——您在这里……啊?!”
一队黑西服男恭敬地小跑过来,在看见我之后,那个‘啊’千回百转地……转了荡气回肠好几个弯。
尴尬。
真的尴尬了我的朋友。
我真心希望今天不会传出来什么惊心动魄的‘绯闻’。
他们不知所措地愣了一瞬,而后迅速向我和中也行礼。“中、中也大人晚上好!夫人晚、晚上好!”
中也嗤笑了一声,漠然散漫地戴上手套,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轻轻调转着颈间choker的方位,侧过头时他精致骨感的喉结侧方的肌肤恰好露出……我被他欺负狠的时候不小心下嘴重了些的,咬痕。
嘻嘻。我的系统不合时宜地嘲笑我:你慌了。
我慌了你嘻嘻个什么劲!
“初次见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夫人去喝一杯?”他扬起眉梢对着我绽出一抹漂亮得近乎嚣张的笑。
直笑得我毛骨悚然。
“不了。”我眼睁睁看着不远处太宰已经朝这个方向走来了。
再不撤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