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卧室的门缓缓地被推开。艾莉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卧室门口,她的手里还拿着那柄铁锤,可能是因为铁锤太重,锤头拖在地面上。
艾莉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还在床上熟睡的丈夫。过了一会儿,艾莉的眼神从开始的疑惑变为坚定和冷酷。因为在她的视野里,刚刚还在床上熟睡的丈夫,转过了身,面对着艾莉,于是她现“丈夫”有一张扭曲可憎的脸,嘴巴奇大裂开到耳根,双耳像猎犬的耳朵一样尖尖竖起,整张脸就像一张干枯树皮贴在骷髅头骨上似的。“这不是自己的丈夫!果然地下储藏室的那具尸体才是自己原来的丈夫詹姆斯!一定是床上这个恶魔害死了詹姆斯!”
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冲淡了艾莉的惊慌和恐惧。她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床边,很庆幸没有出太大动静,没有惊动床上的恶魔。站在床边,艾莉缓缓举起铁锤,然后对准床上的恶魔那可憎扭曲的脸砸了下去。一下,一下,又一下。随着鲜血飞溅,床上,地上,墙上,艾莉的全身上下都被猩红色的鲜血染红。一阵疯狂地挥砸过后,艾莉开始力竭,气喘吁吁,最终瘫坐在地上。
可能是因为力竭,最初的那种愤怒和冲动也渐渐退去。冷静下来,艾莉开始仔细打量自己的杰作。但是当她回过头看清楚床上那摊血肉模糊的尸体时,整个人都快疯了。哪里还有什么面目扭曲可憎的恶魔,倒在血泊中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詹姆斯!艾莉慌忙地从地上站起,跑向地下储藏室。
愣愣地站在被自己砸塌的那面墙前,本该在墙面另一边的狭小密室不见了。还有满头满脸是血的尸体也消失了。这时候的艾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再关心自己是在梦境里还是现实中。因为她的耳鸣又出现了,这次的耳鸣非常非常的刺耳,已经能给她的脑袋造成刺痛感了。就像一根钢针扎入了自己的大脑里。
艾莉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狂地在地上打滚。拿头撞击地面,出一声声咚咚咚沉闷的撞击声。艾莉最后的意识就是“地面上红的,黑的,白的是自己的脑浆吧?原来自己的脑浆是这样子的。”然后艾莉永远地失去了意识。她并没有死,她只是永远地失去了作为艾莉的意识。
高级警员戈登。奎斯特收了收自己的衣领,这天气真冷,大清早的风吹得冷飕飕的。局里大早上就接到报警电话,说是埃克斯茅斯镇生了大案件。于是,戈登和搭档怀特就出现在罗德夫妇的家门口。
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有普通警员把现场调查了一遍。比如给案现场的拍照,以及对墙面,地面上的血液采样等等。这时一名警员对戈登说道:“死者名叫詹姆斯。罗德,41岁,是名电工,他是这家的男主人。死者的妻子名叫艾莉。罗德,是位全职家庭主妇。”
“死因呢?还有他的妻子在哪?”戈登看了看床上血肉模糊的尸体脑袋。
“死者头部受到过多次钝器击打致死。经过初步侦查,凶手所用凶器应该是这把长柄铁锤。”警员指了指被随意扔在地上的铁锤。“他的妻子艾莉,我们找不见人。据其他镇民说因为有两天没看见詹姆斯和他妻子艾莉,有人进入房子查看,才现詹姆斯死在床上,然后报了警。但是镇民们就是没找到死者的妻子艾莉。”
警员:“死者詹姆斯是在熟睡时被人用铁锤锤击头部致死,而且死者头部应该是承受了多次锤击。具体还要等尸检报告出来。”
坐在办公室里的戈登阅读着刚从法医那拿到手的尸检报告。报告中提到死者詹姆斯的致命伤确实是头部被钝器击打,这并不出戈登所料。但报告里还提到死者心脏不见了,还有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有着类似人又像野兽的牙印。“报告中的内容很奇怪。难道说死者在被杀以后,又有野兽被血腥味吸引进入詹姆斯家撕咬尸体?这样也不对啊。因为房子内和前后院并没有出现野兽的足印。”
戈登隐隐感觉到这件凶杀案好像不是这么简单。这几天镇民们还报案说有几个镇民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时间,戈登了解到因为镇子中镇民人口本来就不多,互相之间大多都熟悉,所以有些许异常情况很快都会被现。
依据镇民们的说辞,无论是死者詹姆斯还是最近疑似失踪的几个人,亦或是其他镇民们都会经常去镇里的教堂做礼拜或是祷告。这点也是死者詹姆斯和失踪人员的唯一共同点。直觉告诉戈登,他应该去教堂碰碰运气也许对案情会有所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