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的嘴生生噎死你算了”
采菱很是委屈,“她又骂我,可我只是想着见见姐姐,之前问姐姐借的银子也没还呢,又不是攀附权贵,瑛姐姐你信我么”
宋长瑛笑了笑,心知月环心思细腻,是为了保护不知凶险的采菱,“我当然信你,只是月环说的对,裴府不是寻常之地,你可不能随便来找我。”
“好嘛。”她面露失落,还是乖乖答应,又眨了眨澄亮的鹿眼“那瑛姐姐已经知道我俩在这,可不可以来找采菱玩。”
“你别总给人添麻烦好不好”月环又上来拧她耳朵,转眼看宋长瑛“我知道你现在处境并不算好,你别由着采菱这个蠢丫头任性。”
“并无大碍的,只是我最近是有些忙,”宋长瑛想了想“再过一两个月,应该就无事了。”
以她现在的进度,再过一两个月,无论是司礼监御司的卷宗,还是顾淮安那边的消息,应该都能拿的到,至于裴端口中的疫病,其实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京城乱起来,才更方便她行事。
三人正说着,前面忽然划近一艘船,停在她们三人面前,从船上走下来一位身子有些佝偻,脸上全是褶子的老男人,媚笑着看向她们。
“三位姑娘,在下徐公,不得不打扰姑娘们游湖雅兴,只是这船舫上有位贵人有请。”
这一听便是找麻烦的,采菱口中的枣糕还没来得及咽下,真差点被噎着了,不停地咳嗽。月环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又怒道“什么贵人贱人的我们不去”
她说着就要拉宋长瑛和采菱离开,徐公却先行一步挡在她们面前,拍了拍手,两边就听见有人靠近“三位姑娘,可别让我为难,只是着贵人确实得罪不起啊。”
估摸这周围都是他的打手,宋长瑛对月环摇了摇头,而后上前一步,神色平静道“贵人有请想来这皇城之中处处是勋贵,徐公又怎不知我们三位,也是你得罪不起的贵人呢”
“这”
见她镇定自若,徐公也不由得犹豫起来,方才只觉得这几位穿的朴素,可细细一看,举止神态便不俗,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再打量,眼前这位穿的虽然素,衣料却是昂贵。
他一犹疑,宋长瑛跟着道“我也不叫徐公为难,跟着去便是了,只是我这两位妹子生性胆怯,你得放她们回去。”
月环闻言猛地拽住宋长瑛,宋长瑛却在她耳边小声说话“你去东河边裴府,找一个叫汉青的,我不会有事。”
她手中还有着司礼监的腰牌,若那船舫里真的有什么贵人,识得腰牌也不敢动她,若只是装神弄鬼,她便周旋一二等汉青来救便是。
“在下多谢姑娘体谅。”
这边孙峥远远望着只有宋长瑛一个人上了船,不由心中恼火,等到徐龟公靠近了,他一把揪住对方衣襟,“叫你请来三个,怎么只带来这一个今日总这么阳奉阴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宋长瑛自己上了船舫,微微笑着行礼“我道是哪位贵人呢,原来是孙公子你呀上次良辰美景,孙公子想替我解忧,小女子心中甚至感念,只是奈何时机不对,如今恰月明风清,可给小女子一个赔罪的机会”
一番轻声软语,孙峥心中受用,更趾高气昂起来“本公子可不是你的贵人,要你伺候的贵人可在里头呢我可警告你,今儿个你要是再敢耍花样拿乔,小心不能活着离开这船”
“够了”
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宋长瑛一上船说话,裴端就觉得耳熟,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绷住,起身掀了帘子站定在孙峥面前。
这活阎王一双冰寒的眼泛着杀意,孙峥吓得脖子一缩,正要请罪,却见裴端勾着唇温柔地笑起来。
“孙兄可真是慧眼,正好挑准了咱家的夫人来花船上伺候”
“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