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从唐俏儿家开车回观潮庄园,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他足足开了两个钟头。
剧烈的头疾让他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加上大雨干扰视线,这一路他两次差点儿生车祸。
沈惊觉撞开书房的门,为了找药手忙脚乱地打翻了桌上的杯子和文件,好不容易翻出药瓶,他连水都来不及喝就干吞了进去。
然而,他足足吃了双倍计量的药,头痛却根本没有得到缓解。
——“沈惊觉,我早知你这么无耻……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呃——!”
白小小带着恨意的话语回荡在他脑海,他强健高大的身躯蜷成了茧,头痛欲裂,冷汗淋漓。
这边,吴妈听见动静,匆匆推门而入。
眼见沈惊觉痛苦的样子,她心疼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少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头疾又犯了?!”
沈惊觉脑中浑浑噩噩,口齿不清,“小小……白小小……”
“少爷!您挺一挺我这就去给您叫私人医生过来!”
吴妈吓得脸都
白了,夺门而出,这时刚巧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陌生号码,震动不止。
“哪位?!”
“吴妈,是我。”一把温和的声音传来。
“少、少夫人?是您吗?!”吴妈激动得捂住了嘴,简直难以置信。
“嗯,是我,小小。”
“少夫人……真的是您……太好了!”
吴妈抹着老泪,泣不成声,“求您……救救少爷吧!少爷、少爷的头疾又犯了!已经痛得说胡话了!
您原来在少爷身边的时候……少爷的头疾都好久没复了,这离开了您……反而更严重了!这可怎么办啊?!”
“吴妈,您别着急,听我说。”
唐俏儿深深呼吸,语气沉定,有条不紊,“您马上去我房间,我床头的抽屉里有个银色的盒子,里面是我以前给沈总治疗头疾时用的一套银针。
盒子下面我还有一个本子,上面详细记录了治疗的方法和针灸的位置。您以前是学过一点中医的我记得,针灸对您来说不是难事对吧?”
“对……对!我会针灸,我现在就去!”
“还有吴妈,沈总今晚受伤了,他的后背被树枝砸了。他忍着不说,但我知道估计伤得不轻。
我抽屉里还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你一会儿帮他涂上。如果过几天还不见好,就带他去看看,别耽误了。”
“是是,我都记下了少夫人……”吴妈用力抹了把泪,心里难受得不行。
多么好的女孩啊,少爷怎么就把她弄丢了呢?
“还有最后一件事。”
唐俏儿默了默,像叹息一样轻声说,“今晚,我给您打过电话的事,请您务必别跟沈总提及,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