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妮达也听到了外放,激动的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沙恩担心的忙拉着她坐下来,“祖宗,你能不能悠着点?”
唐棠听着他们说话,忍不住笑了。
这时,瓦妮达凑过来说了一句:“那敢情好!等我儿子出来,以后你这胎要是女儿,以后咱们可以结亲家了,多好啊!要是男孩,那我就当他干妈,我让他俩拜把子。”
唐棠被逗笑了:“好。”
沙恩拉着瓦妮达两个人往床上坐着。
这时,沙恩又说:“其实,有些事我一直想跟你说来着。”
“其实阿荆四年前没从澳洲回来,是因为他差点没命回来。”
唐棠诧异,“这话是什么意思?”
沙恩叹了口气继续说:
“四年前,他接到高叔出事的消息,本来是打算回国的。”
“可是当天就接到了高林竹打过来的电话。当时高林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调查到你和高叔有血缘关系,还调查出阿荆不是高叔的儿子,于是就拿这个去威胁他还要对你下手。阿荆担心,只能答应高林竹去附近废弃楼盘谈判,可是没想到。”
“那高林竹亡命徒一个,直接在那里埋伏人手,准备对阿荆下手来个鱼死网破。高林竹在当地有些有段,趁着阿荆不注意就雇人埋伏他,千防万防他还是重伤了,子…弹打在他的左胸跟心脏就差半厘米,事后高林竹还想废掉他的腿,幸好澳警及时赶到救下阿荆。那场意外,他险些丧命,被带进手术室时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要回去见你。后来医生说,他就是靠着这个意念,才能活下来。”
“还有,你肯定好奇,为什么高叔和他都瞒着你,不告诉你身世真相。”
“那是因为,当年阿荆答应了高叔,以后会护你周全。但代价就是,成为一匹狼,一匹能与高家人争权夺利的狼。高家出了一个高二叔冷血残忍,所以高叔不想让你掺进高家的争斗中来,于是打算就这样隐瞒真相。上次金银镇你和阿荆受埋伏,就是出自高家老二的手。这就是争斗,这就是豪门争权夺利不顾亲情的残忍斗争。你置身事外,不是高家人,就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其实说实话,我也觉得挺窒息的,阿荆那二叔,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当年他还对高叔下过手,高叔就是因为那场意外,至此退出北国转战京洲。”
“还有,阿荆对你怎么样,我想你心里清楚,他是把你当命护着。”
“头三年,他一直在德国治疗腿。因为二叔手段太残忍,差点被挑断他的脚筋,如果真的那样了,他这辈子都不能站起来了。所幸三年治疗和他不断坚持复健,他能重新站起来了。他那时候跟我说,如果腿好不了成了瘸子,他这辈子就不打算去见你了,因为不想拖累你。复健的疗程每天都有,但他每次都会抽出时间回京洲看你,一个月就看那么十几天,等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记得有一次做腿部手术,刚做完没两天,就要着急忙慌朝京洲赶,医生不许他还敢逃医院。我记得那天是八月二十一号,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着急什么非要回去。直到后来,他跟我说是你的生日,所以一定要回去看看,还会以匿名的方式给你寄礼物和糖果。”
“当年,他因为他阿妈雨夜出车祸的事留下阴影,从那以后我觉得他变了,变得冷漠了。经常一个人待着跟没爹妈的孩子似的,所以那时候我总会带他回我家,大概是他慢慢熟悉了,才会对我说上几句话。”
“这数十年的雨夜恐惧症和过敏,折磨他好久,你别看他总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其实心里的苦也没处去说。”
“每次打雷下雨总是将自己关在浴室里,不然就是去他阿妈的墓地去待着,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守墓大爷看到了还以为是诈尸了,叫了好久就是不醒。守墓大爷给我打电话时,也把我吓一跳,等我去了才知道,他是困得。自己一个人在墓地前守了几天都没合眼。我那时候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抽死,可是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昨晚上看到他阿妈了,于是开心的不打算醒了,我又气又心酸。”
……
唐棠哭的视线模糊,现在她想起了在他书房看到的那些车票机票。
柏林——京洲
墨尔本——京洲京海
墨尔本——京洲京海
墨尔本——京洲北陵
柏林——京洲南无
柏林——京洲大学
几百张里,日期几乎都是八月二十一日。
八月二十一日,是她的生日。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从未忘记。
那四年里。
唐棠一直在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