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恢复。
居士拿着灭声翻来覆去研究,最后取来杂闻名器谱的手稿记录,说“万幸,你吹奏时只带了两成灵力,你师弟只是离你太近所以暂时聋聩。下次吹奏时把自己听力封闭了就行。”
“居士见过这种乐器”叶长岐好歹放心下来,不忘看一眼有些不自在的许无涯。
南桥居士说“以前去大荒时见过,不过人家吹奏灭声那叫一个精彩,百鸟朝凤、气吞山河丝毫不亚于乐修名士演奏时天降祥瑞”
叶长岐点头,待许无涯与路和风出去后,又同他说了涎玉风雷琴一事。
南桥居士倒也没有恼怒,只是停了笔,又问了一遍“当真是涎玉风雷琴”
叶长岐点头“千真万确。所以我疑惑不解,涎玉风雷琴如今被人送来拍卖,那云顶仙宫那位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居士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南桥居士负着手在厅中来回踱步,冥思苦想了一阵“前一阵倒是有徐州的消息,不过都是乐修失踪,寻常无奇,九州各处每年因为修炼出岔子不明不白没掉的修士太多了,我就没放在心上。”
叶长岐思索着说“如此,便没有线索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还劳烦居士派人将那盏涎玉风雷琴买回来。”
毕竟是云顶仙宫那边的家事,叶长岐等人也不好搅和。只能先将涎玉风雷琴收在南桥居士手中,日后若有变故,再随机应变。
南桥居士点了点头,当即派兰渟去买涎玉风雷琴。
叶长岐又想起一事,便同居士商量再取三鲜刀鱼。南桥居士自然喜笑颜开,把将倾剑抛入移山填海术的裂口时极其用力。
许无涯很久没这么难受了。
就好比他肚子里都是“打趣”路和风的话,结果一扭头他师弟聋了,他顿时满腹牢骚无处表,心头慌,也憋得慌。
许无涯出院前将灭声放在袖里乾坤里,如今路和风抱着剑在前方走着,背影挺直如松,他彳亍片刻,追上去,却没敢揽对方的肩,只喊了一声“师弟。”
路和风目不斜视,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许无涯皱着眉嘶了一声,与他并肩走着,隔一会儿又看他的师弟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指尖微动。
路和风停下步伐,莫名其妙地望向他“许无涯,我只是暂时聋了,你这模样,我以为我现在该躺棺材里。”
许无涯也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瞧着他的师弟,张了张嘴“师兄不该吹灭声。”
路和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手抱着剑,一手递到他面前,面色又冷,活像要出手打许无涯一掌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摊开手,他说“别废话,写我手上。”
那只手五指瘦长挺直、骨节分明,掌心宽大干燥,虎口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是典型的剑修的手。
许无涯瞧了一眼,用指腹在他手上写了两字,写完后猛地收回手,手掌在长袖下紧握成拳。他垂下眸,似乎真的有些难过。
路和风耐着掌心的瘙痒,古怪地看着他,最后将那只写过字的手自然垂下,二话不说往前走,走了几步又见许无涯没有跟上来,于是冷着脸说“无涯师兄,灭声吹得不错。”
像是夸奖,却又像是讽刺。
许无涯咳嗽了一声,然后他又听路和风说“下次别吹了。”
吹得好,下次别吹了。
许无涯眉目舒展,露出点笑“好,师兄听你的。”
“你又说什么”路和风瞥他一眼。
“没什么。”许无涯跟上去。
薄雾冥冥,野静风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