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岐只得凝望着夜见城的身影消失在云台玲珑边界,孑然一身,好似一只青鸟衔枝而去。
“你又有何事证明你师尊清白,你是何人你师尊又是谁”吴栖山问。
“我名唤叶长岐,罗浮山宗开枢星君门下弟子,”叶长岐收敛了心神,不急不缓地说,“我检举天水门曲以丘纵兽吃人,天水门助纣为虐,非但不惩治妖女,还散布谣言,污蔑我师尊清白”
玉台玲珑上一片喧哗。
“叶长岐你休要胡言乱语”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众人回,现厉声呵斥的人正是天水门的宗主金劭。
金劭穿着朴素的衣衫,牵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孩童,大约四五岁的模样,两人蹒跚走出人群。金劭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叶长岐又哭又悲“我天水门修士何时纵兽吃人又何时污蔑你师尊清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长岐,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倒想问问你们师徒,昨夜我天水门曲以丘魂灯熄灭,最后见的人正是你们三人,你作何解释怕不是你们师徒先杀人,后编造个借口来污蔑我们天水门”
天水门为御兽宗,是九州最为古老的宗门之一,故而门内仍旧保留有各位御兽师的魂灯。
魂灯不灭,御兽师无恙,若魂灯熄灭,则代表御兽师陨落。
就在昨夜,天水门中曲以丘的那盏魂灯陡然熄灭,惊动了宗主金劭。金劭连忙借魂灯查看曲以丘死前景象,随后匆匆奔赴玉台玲珑,势必为门内弟子讨个公道。
金劭言罢,身侧的孩子忽然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要阿娘。众人不忍孩童哭泣,便讯问孩子的阿娘是谁。
金劭老泪纵横,抱着哭得抽抽搭搭的幼童,说“可怜的娃,小小年纪便没了娘亲,如今还有人欺我两老小,污蔑你娘亲害人,可怜爷爷还要照顾你,不然爷爷今日就撞死在这玉台玲珑,以死为你娘亲证明清白”
众人皆被大哭大悲的金劭惊愕到了,视线在几人当中打转,一时间议论纷纷。也不乏家中尚有老小的修士,当即同情金劭爷孙两人,不可置信地说“剑尊竟是这般的人我看走眼了”
金劭见目的达到,便一抹眼泪,语调颤抖地劝道“开枢星君,你定是误会了,小曲在我宗内是公认的纯善修士,她驯养的妖兽我也见过,虽然个头是大了些,可都是温顺无比。至于纵兽吃人,更是无稽之谈我天水门每年供养妖兽要花费多少灵石仙草,九州有目共睹,小曲的妖兽怎么可能放着灵石不吃,偏偏去吃那些凡人”
“退一万步讲,曲以丘好歹是我宗修士,若真做出纵兽伤人之事,我宗自会处置,也不劳你插手”金劭怒道。
冷开枢沉声道“金劭,本座当年便警告过你,若曲以丘敢出天水门,本座必除之。如今数年已过,未见你天水门处置曲以丘,本座视你宗无力管辖门内修士又有何问题”
金劭眸光一闪“所以,你承认自己杀了曲以丘”他便揽着孩童大哭起来,“冷开枢啊冷开枢,纵使你求娶曲以丘不得,也万万不该编出这么个荒唐理由,杀害一位弱女子你身为剑尊,怎么能行事如此荒谬你对得起你的剑尊身份吗对得起敬仰你的九州世人吗”
开枢星君只冷冷地注视他,懒得再同他浪费口舌。
叶长岐站在自己师尊身边,朗声说“金劭宗主,我知师尊为人,定不会无故杀害好人,更不会因为你说的因为情仇杀害曲以丘,我师尊修的无情剑道,不可能因曲以丘动心。”
不可能因为曲以丘动心,也不可能因旁的人心动。冷开枢此生心中唯有手中剑与九州太平,情爱二字与这位剑尊毫不沾边。
叶长岐深知。
金劭还想言,叶长岐又道“金劭宗主,你大可不必颠倒黑白,我今日点剑击鼓,引凤凰临台,便是为了证明我师尊清白。曲以丘到底如何,有没有纵兽吃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