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程海的供述以后,王队长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只是把他打了一顿,埋土里了,并没有亲手杀了他?”
“对,胸部以上没有埋,埋上就没办法呼吸了,这个道理我还是懂。这是我们要债惯用的手法,从来没出过事儿!”程海连忙回答道。
“可是他的尸体被现时,是整个人竖着埋在土里的呀。”王队长眉头紧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啊?这怎么可能呢?”程海一脸震惊,仿佛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那你掌握了证据以后为什么不立刻报警,反而要去勒索雷得富呢?”王队长疑惑地问道。
“报警?呵!”??程海似乎觉得王队长的话有些可笑。
他反问道:“报警我就能立刻拿到我老婆的救命钱了吗?报警我表叔他们就能拿到应得的工资了吗?”
王队长和在场的同事们都沉默了,程海接着说道:“再说了,报警以后,有人雇我杀人的事儿不就暴露了吗?我被抓了,你们来替我照顾我老婆呀?”
听到这儿,一旁协助王队长做记录的同事小柳忍不住插了句嘴。
“你骗他们你杀了丁家旺,他们没给你结尾款吗?你怎么还是没钱给你老婆治病啊?”
程海叹了一口气,“魏舒平早就跑没影了,而且他给我的那张卡里根本就没有钱!他就是个骗子!
怪不得他连杀的人是谁都没弄清楚就把这活儿给接下来了。我要是不主动找他,估计他就拿着定金跑路了,根本不会真的替他们办事。
至于徐大伟,雷得富死后我找过他。他说,顾强要的是丁家旺的一根手指,而我拿给他的只不过是校卡和一撮头。
顾强在还没有确认丁家旺是真的死了之前是不会给他结账的。”
“程海,这个案子虽然疑点重重,但是目前你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你还得在这里面待一段时间。等我们查清楚了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至于你老婆那边……”王队长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歉意。
“好,我知道了!让我给我表叔打个电话吧!”程海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犯罪嫌疑人是抓到了,可案子还不能结,王队长和同事们依旧没日没夜地奔波在最前线,誓要找出背后隐藏的真相。
他们调查了雷得富出事当晚的通讯记录,现他在出去得富广场的工地之前,还给一个叫窦维的人打过一通电话。那是雷得富生前最后一通电话。
办案人员很快传唤了窦维。
窦维是一名21岁的大学生,就读于本市一所艺术高校。第一次被警察叫来问话,他显得异常紧张。
“认识雷得富吗?”小柳话不多说,直接切入了正题。
“我我我……我想想。”窦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你不要紧张,我们就是问你点儿事,问完了,和你没关系就放你回去上课。”另一名女警察邓洁将一杯水递到了窦维面前。
“诶!”窦维接过水杯,好像突然想起了点什么,“雷得富是不是犀街卖摩托车的那个呀?我记得他是姓雷来着。”
“什么跟什么呀?雷得富是得富集团的老板!”小柳一脸诧异。
窦维听完以后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那我哪能认识他呀!”
“那18号晚上,1o点25分的时候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还打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小柳义正言辞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