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加身,被庞大的冰之旋涡强行裹挟而来的云团破开,华美的六棱雪花状巨型冰剑整齐排列。
长达数十米,晶莹剔透的巨剑仿若神罚,身后席卷着连绵不绝的冰川河流,自云端而来,撕裂天穹般的,对大地之上的孽物降下裁诀。
凛冽的寒风一刻不停的嘶吼,交织旋转的冰之风暴化作庞大的巨兽,用冰和雪的爪牙不断的撕咬,将卷入其中的猎物绞杀至渣,冻结成霜。
不计其数的冰棱和刀子般的雪花更是漫天飞舞,欢腾的伴随着寒流蚀骨入心!
“去死。”
好似要融入风雪之中,丝飞舞接天连地般的冰丽丝继续推动着自己的权能。
她肌骨便是风雪,血管中涌动着寒流,周边所有冰雪都温顺的听从其号令,显化出万千刀剑袭杀而来。
乘着从天际一路直下的支离破碎的冰川河流,以千军万马之势奔腾!
“哈哈哈……”
它们迎来的只有那孽物,就算撕碎不知道多少遍都会重新生长出来,一刻未曾停止的口舌出的狞笑。
亮起的是犹如乐章一般的华美法阵,交织盘绕,叠加在一起的笑声似乎暗和节拍,却丝毫没有音乐愉悦的本质,光是看到都能感觉到怪异亵渎之感弥漫。
那庞大不计其数的肢体层层叠加,声带振动好似琴弦,拨弄血管,扭动时令骨骼关节出清脆的鼓点,寒风穿过骨笛孔洞出哀嚎似的音乐。
那妖艳的巨大花冠处顶端耸立着白骨的怪奇王冠,密麻的孔洞又好似一架大型管风琴,出的怪异音浪将层层冰霜化去,浸染至黑。
花瓣根根绽开,露出的中空大嘴毫不客气的将穿杀而来的巨大冰剑嚼碎入腹,在口中出欢呼的鼓掌和喝彩时,凛冽的寒风作刀,又将不知多少张口舌的舌头切下。
但没有关系,已经被冻结的伤口渗出无法被阻拦的漆黑血液,又重新黏合成了其余百般姿态,骨骼做柄,指为花瓣,将血管扎入大地,再次咏唱欢大的盛宴。
就如他所言的,这是艺术,是生命,是最能撼动灵魂的天籁之音!何人不为了这出常理的美而震惊?
“看啊,这位小姐,可惜你来的早了一点,我只能羞怯的为您呈现上这种不值一提的半成品……”
已经字面意义上的和身下这不断涌动的血肉河流融为一体的萨尔瓦用第一张脸滔滔不绝,每一个字符都有单独的身上一张嘴说出。
同时用着身后的第二张脸,指挥着这盛大的演奏,但很快就被密密麻麻穿刺而来的冰棱风暴捅成了筛子,冻骨的寒气渗透入每一寸肮脏的血肉,蕴含的力量与漆黑的魔力不断纠缠。
“是位动手稍微有些粗鲁的小姐啊……”
在某根茎须处,拨开黑泥似的血肉,从中再次爬起来,假装拍拍自己身上拟态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上的男人叹息一口气。
“去死。”
随即整个人就再次被从天而降的巨大冰柱碾成了肉泥。
这种场景在这朵巨大妖艳的血肉之花上,在同一时间多个地点生着,原本的小别墅早就被涌动的冰川和繁荣的血肉给碾成了渣滓,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往外散着不详的黑色气息。
字面意义上的地动山摇,余波将靠近这边的城墙震塌,眼看不对劲的职业者们开始疏散人群,幸好是靠近边缘地区,这点并不困难,而且也没什么人。
再加上冰丽丝为了防止那恶心的家伙逃跑,刻意的封锁了交战地区,还有饭票经常在耳边的碎碎念,看在火锅的份上,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而且能靠这里这么近的,估计也有一部分不是什么正常人。
没人想去打搅两位不知名人物的交战,那植根于大地上的巨大血肉之花和席卷天空的冰之涡流,那骇人的魔力波动和震开的气浪。
保底至少也是两位黄金级的存在,等级位阶越到后面差距越大,一般的白银都不敢能说在战场中保住命,更何况这只是一座边陲附城,哪来什么强者?
“全部往战场相反方向走!不得回头!”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有权要求知道……”
“能看到两位强者打交,死了也值回票价呀!”
队长用斗气将自己的声音扩散出去,指挥手底下的士兵疏散人群,声嘶力竭的挥舞着手中的指挥剑。
对于那些想要做死般的去围观打胶的法师或是战士,甚至是一般嗜血群众,这点他没有那个精力去管,也不想去管。
某处坍塌的塔楼,菲儿费劲巴拉的爬上了靠上的顶端,依靠着点了基础斗气训练法,所附带的一点斗气和基础身体强化,总算爬到了顶端平台。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幸好这饭没白喂,给她身上套了一层冰之加护,不过送她走时也好歹看看方向,她这一路过来,可是撞穿了好几栋楼唉!
幸好本来就是无人居住的危楼,不然光是赔钱就得求着冰丽丝再吐点口水。
还有一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