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宋司忱拿着网,站在在北边的墙根上。
姜穗扯着网的另一头,往相反的方向走。
墙头上用两块砖压上网,墙上横了两块木板。
下雨的时候能让这两只鸡有避雨的地方。
逮住两只鸡,放到网里,它们的活动空间只限于北边的那一块空地,省了不少事。
“不错嘛,宋司忱,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我以为你们城里人啥也不会。”
中午的太阳正好,照在姜穗的身上,在她身边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宋司忱动了动喉咙,撇开视线。
院子里有一小块空地,到时候姜穗可以挖出来种菜。
她也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想想就好美。
宋司忱下午要去上工,中午留的时间不是很多。
姜穗用剩下的早饭让二人应付了两口。
宋司忱拿了农具,离开的时候姜穗还在厨房里哼歌。
她手上麻利地处理着排骨。
晚上要放电影,一场电影补贴四毛钱。
光是补贴,她再凑一场电影,放两次就能买一斤猪肉了。
姜穗忽然放下刀,神经大条地举起胳膊:“感谢大河村知青送来的电影补贴!”
就是有点可惜,今天生产队炖肉。
本来姜穗是可以蹭生产队的饭的。
平时生产队招待的饭菜荤素搭配,听说今天还有红烧肉。
做饭的厨子还是从国营饭店里退休的!
美美地吃上一顿,只需两粮票,这跟不要钱有什么区别?
原主的记忆中,生产队并不是时常都有招待餐的。
白花花的白面馒头,那是各家各户逢年过节才舍得吃的东西。
鸡蛋和肉虽然不能敞开了吃,可是过过瘾也是没有问题的。
就连包子都是猪板肉耗完油剩下的肉渣,咬一口,肉的香味混合着萝卜干,香得满嘴流油。
来了这地方,姜穗已经很长时间都没开过荤了。
她光是想着,不争气的眼泪就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她咽了一口唾沫,等到卫生员考过,她就可以打两份工,大力改善生活了。
民以食为天,她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这张嘴。
“以前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卷,现在到了这儿,我还是得打两份工,老天爷呀,我就是你天选的打工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