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个齐齐跪在地上,深深拜道:“多谢提辖仁义,教的郑屠道理!那郑屠将我父女两人请将回来,将钱、契均还,如今我父女再无冤情,多谢提辖!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鲁达瞠目结舌:“洒家醉也?梦也?何曾做得此事?”
金老二猜测道:“许是提辖醉酒不知,却暗自嘱咐郑屠至此!”
鲁达将信将疑:“果真如此?”
金老二也不确定:“或许如此?”
鲁达又确认道:“郑屠果真将钱、契都还了你也?”
金老二点头道:“正是!三千贯钱与我换作了银子,还有之前唱曲的钱也一并还与了我,正放在房中!”
鲁达摇摇头:“真奇也怪也!也罢,既已还了伱,你等日后要去往何处?仍往东京去?”
金老二说道:“小老儿此次出门遇见一个京师古邻,他在代州做买卖,正好来到渭州走商,正要去投奔他!”
鲁达问道:“代州可远?身在何方?”
金老二说道:“却在东北方向几千里外也!”
鲁达点点头:“如此正好,去得远方,合该避开郑屠,洒家虽不知郑屠为何做此,却难保日后不会返还心意!”
金老二点头道:“提辖所说正是!”
鲁达随后将金翠莲父女送到他那京郊古邻处,父女两人拜谢相别。
();() 鲁达正要回客栈,却又想起郑屠那个绰号来。
经郑屠两坛酒,又还金翠莲父女银钱之后,鲁达气性已没有了那么大,却只想找郑屠一较高下,看看是否有那镇关西的本事!若是本事不济,说不得让他去了这绰号。
调转方向,行至潘家酒楼,正是金翠莲父女唱曲之地,鲁达却又想起昨日结交的两个弟兄,心下思量:“却不知他那两人投到哪里去了?”
鲁达抬头看见那被他揍过的小二,招呼过来。
小二不敢不来,却是被他打怕了。
鲁达问道:“可见我昨天两个兄弟回来?”
小二想了想:“有个提着腰刀的客人来找过提辖,报了客栈名字。”
鲁达想起来,那是史进,李忠是使枪棒的。
鲁达随即喝道:“客栈名字报来!”
小二说了名字,然后自行去忙了。
鲁达记着名字,一路找来,正好见着史进准备出门,连忙招呼道:“史进兄弟!”
史进正要出门,听见呼喊,回过头来,不由惊喜道:“哥哥!”
几步迎将上来,史进说道:“正要去找哥哥,哥哥为何在此?”
鲁达哈哈一笑:“正为兄弟而来。”
史进想起昨天鲁达要去做的事,便问道:“哥哥昨日事情做的如何?”
鲁达就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史进点头赞道:“倒是个知错就改的汉子!哥哥如今要往何处去?”
鲁达也是点头:“看在郑屠是个还能回头的汉子上,洒家这次就饶过了他!不过他既然敢号称镇关西,洒家正要去找他,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史进也是个好武的,从小就爱使枪弄棒,各处拜的师父却都是花架子,只有去年碰见的王进教了他许多真本事。
见鲁达要去和郑屠较量一下,史进兴趣也上来了:“哥哥同去,俺也想去比试一番!”
鲁达哈哈大笑,他还不知道史进功夫如何,见他有兴趣,自然答应:“好!与洒家同去!”
于是鲁达带着史进,径直朝着郑屠家就走了过来,两人却问都不问李忠。
郑屠还兀自在家云雨不提,自然不知两人正要前来比试,却不知到时还有多少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