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洺摇摇头,道:“当时俺们已经封庄,又是夜晚,恐怕无人发现。”
“啪!”
雷横当即拍了一巴掌,兴奋道:“着啊!李庄主,你可引梁山贼寇攻庄,然后假装不敌,俺们兀自埋伏在墙后,待梁山贼寇攻入庄子,俺们再趁乱杀出。前后围攻,定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朱仝满脸赞许,道:“不错,正是如此!李庄主,你看如何?”
李洺想了一下,也没想出有什么问题,确实是个好办法。
当即咬牙点头,道:“好,就依此计!”
朱仝、雷横随即下去布置。
“半个时辰了,这李洺怎得还不出来?”
庄外,卞祥却是有些等不得了。
他向着郑屠叫道:“哥哥,那李洺久等不出,不如俺们直接打庄吧!”
郑屠沉吟了一下,他看见庄墙上有人影闪动,应该是在商量对策,道:“可先让喽啰喊上一句。”
一个喽啰脱离队伍,来到距庄门五十步之处,大声叫道:“庄内的人听着,俺们梁山此来只为魏四做主,找的是那李洺,无关人等莫要在此顽抗,若是不听劝告,死伤自负。”
李洺在庄墙后面,眼见着庄客有些骚动,当即骂道:“无知蠢物!梁山贼寇甚么时候这么好说话?等他们攻了进来,还不是想做甚么做甚么?”
见庄客们平静下来,李洺将身子探出墙外,大声叫道:“梁山贼寇,尔等欲要借粮,自可明说便是,却偏偏引那无稽之由,简直笑倒老爷大牙!”
();() 见李洺终于出来,郑屠上前两步,大叫道:“李洺,你勾结胥吏,巧取豪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可左右看看,那庄客心中自有分晓。”
李洺忍不住把目光朝着左右看去,那些庄客纷纷低头。
李洺气急,大叫道:“一派胡言!任你扯得天花乱坠,白纸黑字俱在,容不得你抵赖。”
“李洺,公道自在人心,白纸黑字正是你巧取豪夺的铁证!任你巧舌如簧,却蒙骗不得三尺神明。如今天道不公,让这天下尽是你这般龌蹉之辈,才让小民不得安生,俺们梁山自要替天行道!”
郑屠说完这番话,已经不想再和李洺辩下去,当即下令道:
“攻庄!”
“不得乱杀无辜!”
“戒律堂跟在身后,放下武器者不杀!”
一声令下,喽啰们齐步上前,从阵中抬出短梯,就要来攻庄。
这李家庄却不似独龙岗上那三庄,庄墙矮小,只需短梯就可上去。
卞祥舞着宣花大斧冲锋在前。
见梁山攻庄,李洺连连喝骂庄客:“还不快把弓箭武器拿出来,真等贼寇打破庄子,你们个个都得死!”
庄客被其喝骂,纷纷取出武器,只是弓箭却也不多,还多是生锈发霉,却是许久未曾用过了。
零星的几道箭矢从庄墙上飞出。
卞祥看也不看,提着短梯大步向前。
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庄墙面前,架好短梯,噔噔两步就爬了上去。
“开山将卞祥在此!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前来!”
李洺还来不及让庄客把短梯推倒,就见卞祥已经爬了上来,忍不住向后退去。
嘴里还在叫道:“给俺把他赶下去!赶下去!”
只是李洺都是如此表现,还能指望那些庄客什么呢?
这些庄客都是李家庄里面的佃户,多有租种李家田地,因此不得不听从指挥。
只是哪里是卞祥的对手!
见卞祥几下砍死两三个人,庄客们就发了一声喊,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