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几人站立,孙新把邹氏叔侄与郑屠几人介绍了,都互相见礼。
();() 刚刚众人都显了本事,虽然有高下之分,却没有那般比较心思,互相敬佩之余,只想交好一二。
一时捉对谈论起来。
郑屠也来问邹氏叔侄情况。
孙新在一边讲了,郑屠心中大喜,便来招呼叔侄两个。
顾大嫂也出来了,见过叔侄两个,便回后厨安排酒菜饭食。
不多时,酒菜上来。
几人纷纷坐定,却把郑屠让上了首座。
酒过三巡。
郑屠端起酒碗对着叔侄两个道:“今日劳烦孙新兄弟请两个好汉下山,却是郑屠有事相求。”
当即把自己来登州的目的说了一遍。
叔侄两个虽已听了孙新说过一遍,此时却也听得认真。
心知这是郑屠把人情从孙新那里揽了过来,日后就算在郑屠头上,孙新那边也是如此。
当即答应下来,道:“郑屠兄弟如此好汉,我们叔侄两个怎能不帮?”
“好汉义气!”
郑屠敬了叔侄两个一碗,也把孙新敬上一碗,以谢劳苦。
饮酒过后,邹渊就开始谈起登州盐帮状况。
登州三面环海,州内又多山多林,自然盐场也是极多的。
只要有那少雨多林地界,就可开场煎盐。
光是大的盐场就有一二十处,更别说那多如牛毛的小盐场了。
场内更是不知多少盐户。
之前说过,大宋实行的是民制官卖的榷盐制度,算是官盐。
同时也有着商人受盐,听民贸易、官收其算的制度,算是商盐。
实施哪种制度,由各州郡自行决定,一般都是兼行。
这就给了大盐商的成长空间。
盐场每日产盐量巨大,却也极为依赖天气,都是露天煎盐,但有下雨,煎盐就不成了。
海滨之间天气变换莫测,只要有雨来,盐场主管官员在账上记上一笔,当日盐产就可依例不算在内。
盐商勾结官员,无雨也作有雨,只需上下打通一二,当日盐产就可光明正大的吞下。
特别是登州偏僻,盐商格外猖狂,旬月之内必然多雨。
这便是大盐商的私盐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