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名额早就瓜分完毕,就算是气运之子也不例外,除非像和尚那样再去要个名额。如果搞
砸了名额这件大事,背后高门豪族震怒,眼前这几位评议可是承受不住。他们虽然大权在握,但
这权怎么用,却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扶风道人沉吟片刻,终于道:“两位要如何下笔,贫道自是无法干涉。只是张师弟却不是一
个好说话的人,我太初宫的威严也不容冒犯。如果两位看不起我太初宫,那贫道说不得,只好领
教一下四圣书院的绝学了。”
中年儒生眼见气氛不对,向扶风道人拱了拱手,笑道:“道兄且息怒!太初宫是太初宫,那
位是那位。我等对太初宫自是尊敬的,而且平心而论,刘老给卫渊什么评价都不会影响太初宫的
大局。至于那位张师弟,别说和我等一样都是道基,就算他是法相真人,我等也不好徇私啊!否
则上面怪罪下来,怕是谁都担待不起。”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书院两儒只是要压卫渊,并不打算插手太初宫内部名额争夺,和扶
风道人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卫渊师父,大家同时道基,谁也没比谁差了多少。
刘思古有恃无恐,道:“老夫已然落笔,却是无法再改!”
中年儒生就笑道:“罢了,刘老嫉恶如仇,爱惜名声,这圆滑之名就由我担了吧!”
他提起了笔,在名册上写下评价:天丙,二十五。
众评议就心道奸猾。
这中年儒生嘴上说得好听,实际落笔一点也不含糊。天丙是旧制评价,放在这里只是作个参
考,以示对古制尊重,实际起作用的是后面的分数。这二十五分看似比刘思古给的高不少,但实
际上距离洞天还差一线。六人中两人给出低分,卫渊再想爬上洞天已是相当困难。
道测这里挖下这么大的一个坑,后面想要翻身难如登天。
此时下方殿堂新一批考生已经开始道测,几名评议也就不再争吵,各自写下评价,于是石碑
上多出一行字:
卫渊,地甲,三十。
老儒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向其他评议望去,想看看是谁这么不开眼,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不
过既然能当上评议,个个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哪能让他从脸上看出心事?还算不错,可惜质地虚浮,气运中更是没有分毫正气。如果
放于草莽,多半是个反贼。”
青年修士微微皱眉,道:“自古以来评价标准里都没有质地一说,气运是否正道,更不影响
评价高低。刘老这话,未免有失偏颇。”
其余评委都微微点头。自古以来,各宗收徒都是只看有没有气运加身,有就是好事,谁管它
是正是邪?
老儒也不争论,只是道:“我只是一家之言,各位自行决断就是。”
老儒说罢,也不理会众人,直接提笔在名册上写下评价:地丙,二十!
其余五位评议都是心中惊讶,刘思古给了这个分数,显然是想把这孩子直接压到福地去,连
洞天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了。
扶风道人目中精芒一闪,缓道:“刘老这评价,有些过了吧?”
老儒回望道人,丝毫不惧,道:“此次冯远统考,意义重大。我等重任在肩,谁不是战战兢
兢?我听说贵宫那位此前失踪了六年,但一回来贵宫就给了评议之职,这是何等恩宠?可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