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弯腰去捡,被徐增寿拦住,“诶诶诶,筷子掉了换一双就是了,燕王问你话呢,你先说。”
赵思礼支支吾吾,“下官觉得,该。。。”
话说一半,常森打断,“燕王,他就是皇爷放在您身边的一个护卫。平日里,也就和燕王您说说话,打打岔。危急的时候,替您挡挡刀。这种军机要事,哪能问他呀。再说了,您就算问了,他也不敢答呀。”
赵思礼一个机灵,不住的点头,“是是是,下官就是燕王您的一个护卫,哪敢掺和军机大事。”
朱棣和常森对视着,许久才把目光移开,“那成,这倒是孤的不是了。常森说的不错,这军机要事,他插不得嘴。吃吧吃吧,吃完了把这鞑子,丢进法场去。人头,挂于城楼七日。”
饭桌上,气氛缓和许多。朱棣吃的很快,几杯酒下肚,再把面前的菜一扫而空,拂袖起身,“都快些吃,吃完了去大营瞧瞧。”
在军中或是府中,到处都挂着地图。
赵思礼使劲扒拉着几口饭,跟着把筷子放下,又坐的端正。
朱棣回头瞧见,笑着调侃,“你吃嘛,吃饱了先。孤就是让你们动作快些,又没不让你吃。饿瘦了,再到太子那儿告状,说孤不给你吃饭。”
赵思礼抹一抹嘴,也跟着笑,“下官吃好了,在家中时,下官也是吃的不多。这吃多了,要是突然打仗,跑不动。”
再回过头,朱棣不再说话,眉头紧锁看着地图。
两面被包着,北平的境地,着实不好受。现在,全城的补给,海上走不得,6路又很慢,全都得靠着已经有些不堪用的运河。
“倭寇、鞑子、女真,这些都是大明的心腹之患啊。”朱棣把拳头砸向墙面,“徐增寿,你跟孤出来。”
屋子里只剩常森和赵思礼两人,常森一拳打在赵思礼身上,“你虎啊,燕王问你啥,你就答啥?你一个护卫,怎么敢插嘴军务要事。你只要开口了,燕王就能砍了你!”
赵思礼连连的点头,“下官知错了,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常森又骂了一句,“出来吧,真不晓得,三。。。”
突然的停嘴,“行了,一块儿跟来吧。无论如何,往后少说话,多做事。燕王毕竟是皇爷的儿子,真出什么事,你还真别指望皇爷能护着你。谁还不护着,自己的儿子啊。”
出了燕王府,府中牵来几匹马,赵思礼腿脚不好,朱棣也命人给他牵了一匹。
临近校场时,就已经能听着震天的杀喊声。赵思礼也心潮澎湃起来,心思飞到校场之内。
腿没伤着之前,他跟着常遇春,一次败仗也没打过。
腿伤了之后,赵思礼就没再上过战场了。那种骨子里刻下的东西,至死也不会变。
“如何,你上去耍上两手?”朱棣握住缰绳,把短刀扔给赵思礼。
赵思礼答应一声,跳下马,握紧短刀。站在队列最前头,跟着一块儿操练。行云的动作,朱棣也暗暗称奇。
“不错嘛,有模有样的。”
常森瞅准机会,在朱棣耳边说了一句,“皇爷的意思就是,让他来挣军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