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衡收了落雨鞭拍拍手,不屑地撇撇嘴,说完回头去看陈长生,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倒在了地上。
“师父!”
她吓坏了,连忙奔过去扶起他。
“没事……落落……辛苦你扶我回房吧。”
陈长生头晕的很,胸口处好似压着块巨石,喘不过气。
“师父你别吓我。”
白落衡眼中泪花打转,艰难地将他扶起,看他连站都站不稳,索性拉到背上背他。
陈长生虚弱地趴在她背上,恍惚间只觉她太瘦了,背上的骨头很是硌人。
“师父,别睡着,我带你回去,我那里有好多的药方,总有一帖可以给你用的。”
她说话带上了哭腔,本来就爱哭,想必这会子已是泪流满面了吧。如此想着,陈长生吃力地抬了抬手,微凉的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抚过,紧接着便失去意识。
“师父……师父!”
……
大概是身体虚弱的厉害,陈长生睡了一整晚才醒来。
金灿灿的阳光从一格格窗子里打了进来,撒在床上暖融融的,他便是在这股暖意的驱使下醒转过来,大脑有片刻浑浊,随即恢复了神识。
陈长生眯了眯眼,鼻尖嗅到一阵花香,举目望去,原来是架子上那盆种了多日的折腰终于开了。花是落落送的,是妖族里特有的一种花,花开后能像人一样说话,如无意外,此花能开很多很多年。他起身下床,走到它面前,手指戳了戳它的花瓣。
“帅气的公子,早上好呀,你看起来真好看,闻起来香香的,这么好看的公子,温柔又迷人。”
折腰娇娇软软说着奉承恭维的话,陈长生听在耳里,立刻想到了同样喜欢这么对他说话的白落衡。顿一顿,猛地想起今日是她生辰,昨夜二人遇险,后来发生了什么,他都记不住了。
“落落!”
昨晚他晕过去后,是她送他回来的吗,那她此刻在哪?
想着,忙回到床边套上鞋子,再往外跑。
院子里露水还挂在花叶上,晶莹剔透,像一连串的小珍珠。
陈长生左右张望着,正欲从拱门处直接去百草园找白落衡,目光一转瞥见右边拐角处有片浅粉色裙摆。
“落落!”
他扬声叫着,快步走过去,待到了近前才发现,一个小炉子支在长廊上,炉上陶罐“咕咚咕咚”往外冒着热气。药炉旁边,白落衡靠在栏杆上,眼睛闭着,手里还捏着把蒲扇。
“……”
此情此景,他登时明白了,落落在为他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