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浅难得没顶嘴,眼睛直勾勾看着不远处放在桌上的藤柳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胸口处倏地一痛,“哇”一下又喷出口血来,才拉回飘飞的神思。
“咳咳咳……”
她剧烈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陵越看着,急得不行,也不管自己的修为够不够,将她抱到床上,再与她面对面坐着,抬手把真气渡过去。
之前为了替屠苏抑制煞气,陵越已经消耗了不少真气,若再渡真气给她,怕是他自己的身体会吃不消。木青浅不想他受伤,就虚弱道:“咳咳,大师兄,你不要……咳咳,我没事,你不要浪费真气,咳咳咳!”
突地,令两人都惊诧的一幕发生了。木青浅的额头上显出一个青色的菱形印记来,双手抬起大力扣在陵越的胳膊上,开始疯狂的吸取他身上的真气。
“不要,我不要这样……”木青浅惊恐的喃喃,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对陵越下手。身体像是被别人操控着,不受控制地贴向他,贪婪的吸取他的真气。
此情此景,陵越也是吃了一惊,想收回手却发现木青浅不知哪来的力气,两手扣得格外紧,他怕伤着她不敢下狠力,一时之间便僵持下来。
“陵越,你快走,快走!我不要!不要!!!”
木青浅凄厉出声,拼尽全力震开陵越,而后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伐开心,我要买包包。”
“主人我不开心,你给我买包包吧。”
“我要包包,不给就不告诉主人关于藤柳的秘密。”
……
木青浅做了一个梦,梦境是漆黑一片,然后有个稚嫩的娃娃音不停的唠叨着要她给他买包包。刷完一个副本她已经很累了好伐,这谁啊,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吵死了!
“伐开心,主人醒来后一定要给我买包包。”
“妈蛋!买你个头的包包,信不信我打你一头包包!”
实在忍无可忍了,木青浅咆哮着回答对方,话音刚落,一股大力突地把她扯向一个地方,大惊之下她清醒过来。
“木姑娘,你醒了。”
有个悦耳动听的女声响起,木青浅吃力地撑起身体,拍拍昏昏沉沉的脑袋,再环顾四周一圈,看到方如沁后明白自己此刻是在方家。
“木姑娘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如今终于醒来,陵少侠等人总算能松口气了。”方如沁笑盈盈的说着,倒了杯水给她,“来,喝口水先润润喉,我已命小厨房给姑娘温了粥,马上便会送过来。”
“谢谢。”木青浅尚未完全清醒,半眯着眼迷迷糊糊,一时半会还没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方如沁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在下人送早膳之前,命人打了水过来给她洗漱沐浴,并亲自挑选了一套华丽的裙衫给她换洗,之后又让下人给她梳妆打扮,弄妥一切后,早膳刚好呈上来。
木青浅被下人摆弄的有点晕头转向,早膳吃到一半才把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记起来。想到她吸取陵越真气一事,顿时从凳子上弹跳起来,慌慌张张地往外跑,结果刚跑出院子就跟迎面走来的陵越撞个正着。
“胡闹至极!一醒来便不安生,不好好在房里休息,跑什么?”陵越不悦的低喝,手赶忙揽住她的腰稳住她。他本在屠苏房内看他好些了没,听到方如沁派来的人说她醒了,便急忙赶过来,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她不好好休息,反而又乱跑。
“陵越……你没事吗……”木青浅仰着头呆呆的看着陵越。
“你要何时才能记住不可直呼师兄的名字?那些经书都白抄了。”陵越无奈的叹息一声,低头垂眸,看清她的模样装束后,心上一颤,忙放开她退后好几步别开眼。
方如沁给木青浅穿的衣服是她自己的,而她的衣服不似天墉弟子服般整洁大方,衣服的款式繁琐,花样华丽,颜色也是鲜艳无比。那是一套水蓝色绣花曳地裙,内穿的高胸长裙是白色和淡蓝色两种颜色,上方皆为白色,只裙摆是淡蓝色;贴身的内衫便是纯白色的,外面的广袖衫则是稍微深一点的蓝色,衣摆和袖摆边绣着金丝镶边的小碎花。
在天墉时,人人都得把头发束起来戴发冠,那时,由于木青浅的头发要比旁人长许多,她便总是把头发绑成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方才,下人给她弄了个简单的发髻,取几枚玉制头饰给她戴着,剩下的头发随意垂在身后。下人还给她上了淡妆,选了粉嫩嫩的款式,使她脸颊粉扑扑的,一对薄唇也是粉润可人。
她有一双桃花眼,眼长,眼尾略弯,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总是给人水汪汪的感觉;睫毛则又长又翘,扑扇扑扇轻眨时,似是飞蛾在振翅,欲飞不飞,令人心动不已,很想凑过去亲吻。
木青浅本就生得貌美娇媚,打扮一番后,不敢说倾国倾城,艳压一方是有的。
往日里,陵越就已经不大敢在她身上多留目光,总觉得看久了心会乱。如今,她这个好看的样子,不过是几眼罢了,他便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很想飞剑一走了之,不要再有那些奇怪的感觉。
木青浅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神色不太正常,担心是不是自己吸取他真气导致他受伤了,便忧心地靠了过去:“陵越,你没事吧?是不是我……”
“大师兄没事。”他再次往后退,躲开了她欲抚他额头的手,“你不用自责,那晚之事并不能怪你,等你和屠苏好一些,我们便立刻动身回天墉,回去也可查清楚原由。”
提到屠苏,木青浅忙道:“屠苏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