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能动弹,凤凉凉没忍住,一脚踹向他,结果刚一抬腿又牵动伤口,疼得落回榻上。
“破皮,肿了,刚上好药别乱动,除非你想再让我上一次。”
清泽背对着她,凉飕飕的说着话。
“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凉凉挣扎着坐起来,认真的询问他,虽说内心深处她对清泽确实有那么一星半点的龌龊心思,但也只敢幻想幻想,偶尔做个春梦罢了,两人要真是有什么突破师徒关系的发展,她又胆怯不安觉得无法适应。
幸好屋内烛光微弱,脸再红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否则凤凉凉真不知要以何面目来面对清泽。小三师兄一直都教导她要尊师重道知礼懂事,更要晓得何为男女授受不亲,非两情相悦,不可轻易失了清白丢了真心。
清泽今夜如此待她,可是因为心里喜欢她,才会……思及此,壮着胆子弱弱出声:“师父这般对徒儿,三师兄说这是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师父是徒儿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
“你从来就不只是我徒弟。”他快速截断她的话,声音清冷,“方才之举乃事出有因,不日我便将前往不周山,然为你承天雷玄火,身受重伤,不得已才以此法取你体内的补天神石之力疗伤,没有其他意思。”
“什么?”凤凉凉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为了取你体内补天神石的灵力疗伤。”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听着似乎不太高兴。方才之事,他刚一进去,见她流血又痛不欲生的,不懂此事的他便惊慌地退了出来。短短片刻,灵力未得,白得了一场惊吓,故而此刻有些恼羞成怒。
“只是为了疗伤?”凤凉凉颤着声音,瞪大了眼盯着背对着自己的清泽,“师父是说……夺徒儿清白之身……只是为了疗伤?”
“正是。”
清泽语调平平的回她,淡淡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
凤凉凉默默听着,便是看不到他的脸,也能猜到此刻他必定是面无表情双眸冷漠。一刹那间,身上的痛楚仿佛没那么强烈了,因为心中陡然升起的悲凉凄楚铺天盖地淹没了她。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悲哀、难过,除此之外又有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涌上心头。
“清泽,你还要不要脸!”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导致心里对他的怨恨超过了畏惧,从榻上起身下去,几百年来,第一次敢指着他连名带姓大骂。
“我敬你为师,你如此待我,不觉无耻吗!”
真真是气得心肝儿疼,他不爱她又强要她,技术那么差弄得她差点疼死就算了,事后还摆着一副无动于衷的脸说什么夺她清白只是为了疗伤,听听,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亏他还是她师父,衣冠禽兽!不,禽兽不如!
越想越生气,凤凉凉真扬起了手要打他。
清泽猛地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她,“事出有因,无奈之举,为天下苍生,你我清白算什么?”
叫他这样凶巴巴的一瞪,凤凉凉有点怂,高高扬起得手也放了下来,“你!”他拿天下苍生来压她,她还能说什么,何况睡都睡了,再生气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