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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伙男人们肆无忌惮的指着姑娘们讨论,柳木倾青朝那边淡淡看了一眼,随即冷笑着对翩舞说:“茶花也配拿来和你比,真是笑话!”
翩舞也朝讨论的热火朝天的那边看了看,尔后满不在乎的拉起柳木倾青的手按了按:“青青,别理他们,茶花这些年跟着洪妈妈也做了不少坏事,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听到两人交谈的敖润之走了过来,瞟了一眼那边的男人们,他突然很庆幸柳木倾青隐藏了自己的真面目,否则,那群男人们也一定会用猥琐的目光盯着她看,再用不堪入耳的字词讨论。那他一定会发怒的,保不定就把他们丢进深海里喂鱼。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就森冷了几分,跟在他后边的未零见了,露出个不屑的表情。女人这种生物这么可怕,也就只有傻逼男人才会去喜欢,像他未零,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的。
一番骚乱之后,众人都到了岸上。明艳楼的人似乎有意要和旖旎苑比,早就全员上岸了也停在那不动,没有散开游玩的意思,只全部聚集在一起,纷纷搔首弄姿的站着,时不时发出阵阵高昂的笑声。柳木倾青不由皱眉,正想招呼众人离开,那边的洪妈妈却走了过来。
如今旖旎苑也是泗水小有名气的清楼了,虽然开张才一年,但名声却早已传遍了整个瀚海大界。它的存在暂时还没对明艳楼构成太大的危险,只是洪妈妈怎么会放心呢,哪怕有一点点危及到自身利益的东西,她都要把它们统统扼杀在摇篮里!
“哟,这不是小柳子和小舞子吗?怎么这么巧,你们也来着踏青?”远远的,洪妈妈就吆喝起来,还故意叫着柳木倾青和翩舞在美人阁时的称呼,有意暗示众人她们曾是明艳楼的人。
柳木倾青和翩舞当然听出来了,也不发火,更不接话,看她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
见两人不接话,洪妈妈也不在意,依然一副亲热的模样走近前去,再堆出满脸笑,道:“哎哟哟,我看看,十多年不见,昔日里的黄毛丫头都长成大姑娘了!看看,这小舞子长的可真是沉鱼落雁、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啊,洪妈妈还真是后悔当初让你赎了身。”说着,就要用手去摸翩舞的脸。
翩舞退后一步躲开,露出个虚假的笑:“呵呵,洪妈妈见笑了,翩舞还怕自己笨手笨脚做错事,再被妈妈毒打一顿丢进柴房关着呢。”说到这,她顿了顿,语气突地的变得低沉:“到那时,怕是没有杜鹃姐姐来救翩舞了。”
翩舞一个“杜鹃姐姐”,令洪妈妈直接愣在那,一是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二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就提起被她逼死的杜鹃。如此,两方就沉默了。一边看着的柳木倾青见状,正想拉着翩舞走开,一人却忽的上前来。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茶花。
“杜鹃姐姐也是命太薄,她走了,大伙儿都伤心,我也是难过的。”茶花假惺惺的拿起手帕抹了抹眼睛,末了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说:“姐姐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杜鹃姐姐不在,还有我茶花疼你们啊……”
“不必了。”柳木倾青快速开口,打断了茶花的假惺惺,“我们受不起。”
语毕,领着众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直气的洪妈妈和茶花无言。想再说些什么吧,这大庭广众下的,多少得顾及着形象,就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本来是想趁着天气好出来玩玩的,没想到会遇到洪妈妈,还发生了不愉快。这么一来,柳木倾青和翩舞什么赏玩的心情都没了,其他人不知内情倒是没怎么多想,只高兴自家妈妈压下了第一清楼的气焰,都欢欢喜喜的围过去,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刚才的事。
柳木倾青被围在中间,大伙儿吵吵闹闹,听得她烦死了,便挥手让她们安静:“好了好了,都自己玩去,别来缠着我。当心妈妈要你们跟那明艳楼一样,做个移动清楼,让你们在这也接客!”
那话一出,姑娘们见自家妈妈确实脸色不善,纷纷识趣的散开了。翩舞上前握住柳木倾青的手,轻声道:“青青,别太难过,我们迟早会为杜鹃姐姐报仇的。”
“嗯,我没事,你也去玩吧。”柳木倾青勉强露出个笑,接着转身独自一人往僻静的森林走去。看她这个样子,翩舞很不放心,正想跟上去,旁边一直跟着她们的敖润之叫住了她:“翩舞姑娘,润之会陪着青儿,你放心吧。”
望着笑的温和的敖润之,翩舞点了点头。这么些年,她一直没办法劝青青释怀,或许他可以吧。
温和笑着的男子往前追了上去,几步跟上了先走一步的女子,一过去就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盖到她身上,远远的还能听见他说:“林里雾气还重,当心着凉。”
总有一些人或事,在我们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翻开记忆的书,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她的死便是柳木倾青心里所无法抹去的印迹。无论如何也释怀不了,它成为了这些年她一步一步成长的动力,就算开不成天下第一的清楼,也要让逼死杜鹃的人们得到应有的下场。
对柳木倾青的过去,敖润之通过进入她的大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他知道杜鹃对她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用为她担心,他的宝贝儿,比谁都清明,她自有她的想法,他不想干涉也无权干涉。他现在要做的,迫在眉睫要做的,就是让她尽快适应苍龙的力量,好为之后的恶战做准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