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廷周抬起拇指,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渍,脸上火辣辣的烧灼。
另一边,俞相思回到了出租屋,感觉这几个月里她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打慕廷周的那只手现在已经肿了,她坐在床边呆愣一会儿。
随后拿起包去了一趟济慈医院。
谭母似乎还没有睡,她每天入睡前,都会拿出书本研磨一会儿。
和慕廷周的协议提前一个星期结束,她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所以,她准备一到月底就立刻带着母亲离开海城。
俞相思打开门,敲了敲:“妈,我来看你了。”
谭母一时惊讶:“相思!你怎么来了,快来快来,我找到了一本很好看的外国诗歌。”母亲向他招揽着手。
当俞相思扑向母亲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心里委屈极了,不知道为何,不争气的眼泪汹涌。
她抱着谭母的脖颈,靠在她的肩头,啜泣着:“妈…”
那一刻,谭母手上的书阖上,她似乎察觉到了女儿的情绪低落。她安慰着:“相思,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儿了,和妈说,不要哭了。”
二人躺在病床上,谭母给她讲起了诗歌里的故事,俞相思似乎哭得累了,躺在躺着就睡着了。
谭母秀丽的眉头紧蹙,随后将手里书本给收起来,那双粗粝带着沟壑的手背轻拍着她的后背。
“相思,不哭,我给你念诗歌。远方,他搭乘着一辆素白色的小车,在霞光和花香的黄昏,选择独自去有风的地方…远方,他找到了小镇的游牧场…”念叨着,念叨着,谭母忽然觉得有些困乏,慢慢地母女俩入了梦乡。
彼时,保镖站在门外,往漆黑的病房里看了一眼。
随后对着电话说:“慕先生,俞小姐来了济慈医院。”
慕廷周微松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他挂断电话,坐在床边。
第二天一大早。
海城里铺天盖地的新闻,原俞氏集团的太子爷俞浩,现已被拘,先是卷款,后是对俞相思下龌蹉手段,后半辈子也就只能在里边过了。
临近月末,俞相思也准备了离开的一切手续。
在离开前一天,程晋舒给她打了电话。二人约好在咖啡厅见面。
咖啡馆内的氛围很好,刚走进咖啡厅,就有一股浓浓的香气。
她远远就看见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程晋舒,程晋舒穿着蓝白色的衬衫,只是开始了西装革履,周围的气息愈发显得沉闷。
他同她招手,随后俞相思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