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庆装哑巴,对方虽然冷漠,但也没别人口中说的那样吓人。
点点头,常小庆揣着一大捧野菜,心里计算着,先跟着这几个“行尸”走,然后再找个机会跑掉。
不行他还有空间。
只是空间没有瞬移功能,他最多是在原地消失,躲在空间里。
可以在空间随意走动,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的光可以透进空间。
他有几回进空间里,被外面吃草的牛撞到,他看不到,只要被碰到,他就会被撞出来。
所以,他进空间要呆在没人能碰得到的地方才行。
伴着余晖,常小庆心思复杂地跟着他们回到难民村。
进村里时,村口有几个黑眼圈男守在村口,进去要给他们东西,才能进去。
常小庆刚挖的野菜,对方只给他留了可怜的一小茬。
左右两排是茅草屋,有些盖有屋顶,有些是镂空的。
每个人眼神空洞,麻木地做着手上的活。
几个妇人聚在一块编织草鞋,她们身边,围着一群牙牙学语的小娃。
嘴角向下,冰冷又紧张的神色,常小庆觉得她们的戒备心很强,即使手里灵巧地缠着干草,可紧夹内扣的双肩,看得出,她们在时刻防备着。
进了这难民窝,刚刚那几个一块回来的人,不知走哪去了。
常小庆转身就现他们不在。
手里拿着一茬野菜,他突然不知该干嘛了。
“嘿嘿,小娘子,我抓了两条鱼,你要不要。”
一根长线杆似的混子,瘦成纸片人,一副快死的样子,还油里油气地想调戏妇人,两个眼袋掉到脸颊,几天没睡觉的死人样。
“去、滚开,死鱼你也敢捞上吃、呸!”
被人啐了唾沫,那人身子都摇摇欲坠要跌地上的感觉,却还保持着一副淫笑样。
有些男人呀、个别男人呀,埋在土里才老实。
没一会,又有男人拿东西过来,给了几个果子,其中一个女人拿了果子,跟那男的走了。
常小庆不明白,可又明白了。
怪不得那些下过山的村民,死活不同意女子下山。
觉得女子不如男,可又事事没女子活不了。
哎,常小庆无奈叹气。
“后生,你是打哪来的呀?”
一位路过的老爷爷,见常小庆一脸茫然的,好心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