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女“名声”有些不太好,有当过花娘的名声,哪怕村里婆子给侄女验过身了,但多数人家,就觉得哪怕沾过名,都污秽了。
这亲事更不好说了。
她小侄女这一年书读多了看多了学多了,心气也莫名地高傲了。
薜冬娘真是愁呀。
看着大口吃饭吃菜的常小庆,薜冬娘的心思更深了。
端着手里的扣肉过去。
“小庆,尝尝这个,你尝尝,做得地不地道。”
常小庆看了一眼,色泽红香,这味一闻就对了,“一看就地道,大娘,不用尝。”
薜冬娘把那一碗扣肉放下,“你就吃嘛,真是的,还跟大娘客气上了,我们俩口子的身体,真是多亏了你才能养好,你不吃,我都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
常连枝以为她这是哪里不舒服了,担心道,“大娘,可是哪不自在,可别憋着不说,你说出来,我阿弟能看的都会仔细看好的。”
常小庆直觉又来麻烦了,给调理身体说麻烦不麻烦,却也有麻烦。
关键是,他现在听不到心声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一猜一个准地对症治疗。
常小庆也是后知后觉,入门炼气期后,他现,他听不到任何人的心声。
还是系统觉得他有别的技术,就关了他的心灵之窗呀。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他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家里人还以为他怎么了,有心事了。
但听不到心声了,也落得清静,一段时间适应后,他便觉得这样挺好的,听多了麻烦事也不好,而且自己炼气后,干啥都得劲,心情贼好,比能听到心声的技能强多了。
薜冬娘有些不好意思说,“你吃完再说吧。”
至少吃完扣肉,嘴软就心软的。
常连枝也只能替弟弟说道,“大娘,我阿弟也不是什么都看得好的,可别为难他,他也不过是孩子。”
“噗——”
常小庆直接把嘴里的饭都笑喷了,这话也能用到他身上,他姐真是不容易呀。
“哎呀,你真是的,都喷到我身上来了,吃不了这么大口,就不能小口地吃吗?我待会还得教人刺绣了,一身的菜味。”
“对、对不起、谁让你说、说我还是个孩子的,哈哈哈哈哈哈”
常小庆吞下饭菜,就哈哈笑出来。
常连枝也不知阿弟为何笑点这么低的。
唉,感觉阿弟这样笑,她又想起她那爱笑的儿子佑佑了,才离开一会,她又想儿子了,肿么办,可相公不准她一天光顾着带孩子,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半夜里咬得她生疼,凶她不准给除他以外的男的擦脸,女的也不行。
想到自家相公,常连枝没了心思呆这里了,“不同你聊,我得去学堂了。”
常连枝走开后,薜冬娘便坐了下来。
还喊她相公程福才一块坐过来。
这常家人过日子就是精细,吃个饭还铺块布在地上。
“小庆,你可真能干,这么多块地,一天功夫就干完了。”
常小庆听得心里毛毛的,不会是要他帮忙干活吧,他不想呀。
也不对,人家有六个女婿呢,哪轮得着他呀,他帮着干活,程家夫妇也怕被人说闲话。
唉,猜不到、真的猜不准。
“大娘,你别跟我绕弯子呀。”
程福才默默吃着饭,全程都是紧抿着嘴的,常小庆从他神色,大致也能猜得出,是什么难为的事,又不是他能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