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泽背手而站,风吹过时,更觉得面极色如玉,公子无双,真是蓝颜祸水,常小庆暗暗的想道。
常小庆这番话道得明明白白,林奕泽知道,是他给家里惹来麻烦了。
可他不能明说,要是连枝知道了这种事,怕对身子有影响。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觉得被别人知道,他就脏了,连枝肯定会伤心的。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法子能把此事暗时解决掉。
“可你一日不娶,这种麻烦就不会断的。”
他都千防万防了,薜竹怎么这糊涂的。
“你管我呢,把她解决了就行,村里哪个女像她这样算计的,我让得根叔把她丢山下去。”
说的不过是气话,薜竹没做什么不好的事,一直很隐忍着自已的情绪,李得根不可能会将人贸然丢下山的,那程家和他们那帮亲戚可不少人呢,得大闹起来。
林奕泽也没到这薜竹心思会如此深沉的,他也是无意感觉出来的。
授课时,她看他的眼光过于炙热了,与寻常学子仰望先生的目光不同。
就像他看着连枝那样的感觉,把人看得穿穿的,想看清每寸肌肤,烙在心底。
如果连枝这样看着他,他不知有多欢喜。
可换成了别人,他就止不住的厌恶、反感、逃避。
他同她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不过是寻常地矫正错字和授课而已,她怎么生出那种心思的。
林奕泽第一次把变态用在一个女子身上。
常小庆见他也没主意的,只好点拨一下,“我这该死的魅力,要是我少了些魅力就好了,可这是天生的,我没法子掩盖呀。”
常小庆吹着吹着,自已都信了,摩挲着自己的脸蛋,一脸自恋懊恼。
林奕泽知道小舅子为他挡了不少麻烦,这次还把自己搭上了。
“有什么药吃了,会让人一时变丑,到了夜里就好起来吗?”
可他又不想真变丑,那样会吓到连枝的。
常小庆一时被为难住了,他哪有这种易容药呀,摆摆手,“算了,折腾你,还不如折腾我,我阿姐可受不了惊吓。”
林奕泽自嘲道,“呵呵,我怕是上辈子救过你,让你辈子帮这么多。”
常小庆白了他一眼,“你跟我姐把日子过好了,才对得起我,要是心里有什么歪心思,就去父留子,自请下堂吧。”
林奕泽脸色一沉,这种威胁让他心里头堵得慌。
淡淡说了句,“我不会的、永远不会的”
常小庆的威胁让林奕泽心情越沉闷,回了家里,见薜竹还在逗着小佑佑玩。
心底更沉,一句话不说,直接将儿子抱走。
林奕泽有股奇怪的气场,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气场,他只要不高兴,周围都会异常地压抑沉闷。
连老天都阴暗起来。
林三斤暗道不对劲,阿泽怎么会这般不高兴,除了逃难那几年里,才有的阴沉,可自从来了常家,可就没才作的。
薜竹没来由的害怕了,怯生生地看着先生抱走小佑佑离开。
是见到她不高兴吗?
为何?
她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