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留下我让我跟着您当兵吧!我能吃苦,我会写字儿我帮着诸位写家书?我读过医书头疼脑热我知道怎么用药”
赵安的眼神,多了几分松动,骂道,“狗日的,听说过不认爹娘的,没听说过不认儿子的”
就这时,队伍之中忽传来一个老军的声音,“百户,留下吧兴许走到一半他自己累了就滚球了!”
不知为何,那些囚犯们也跟着鼓噪起来,“不就是多张嘴吗,留下留下,闲来帮我等写个家信什么的!”
赵安看看徐盼
其实这少年他越看越满意,身材健硕谈吐不俗,长的也俊朗
“跟着吧!不过就是跟着”
“多谢大人!”徐盼大喜。
与此同时,刚才喊话的那名老军再次出声,“爷们,认字儿呀?来,给俺老汉写封家书”
“妈了匹的,刚从吐鲁番回来,连口气都不让人喘,又得赶回去!我这给小孙子打的黄金长命锁,都他娘的没功夫寄回家去!”
“好!”徐盼笑着答应。
~
天已亮,徐妙锦揉着昏沉沉的太阳穴,从床上起身。
当手触及到枕头的时候,一片湿润,那是她昨晚的泪痕。
昨夜她整夜未眠,默默哭泣
“姑娘”
贴身嬷嬷赶紧上前伺候。
“少爷那边醒了吗?”徐妙锦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嬷嬷低声道,“少爷那边奴婢们没敢过去早上趴着门口听了听,没听着什么动静!”
徐妙锦系好衣裳的袋子,拢了下头,迈步出门。
待走到徐盼的跨院时,心里突然猛的一揪,一阵心悸头晕目眩。
“姑娘?”边上的嬷嬷伸手搀扶。
徐妙锦站在原地深呼吸好几口,故作笑容走到房门边,“盼儿,起身了吗?”
屋内,毫无动静。
“盼儿?”突然,那种心悸的感觉再度弥漫。
“盼儿?”
徐妙锦忍不住,伸手去推,门被从里面锁得死死的。
哐!
门被一脚踹开,徐妙锦冷着脸进门,愕然呆住。
屋内床铺整整齐齐,书桌整整齐齐,但却空无一人。
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她茫然无措的转头,而后如获至宝一般抓起桌上一张纸。
“妈不混出个人样来,我就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