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好几次想丢下时倾不管,为什么她做错了事,却还要他熬夜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可是,每每看到她苍白的小脸,想着她着烧,想起以往她陪伴在他身边的时情景,每次狠硬下来的心,终还是慢慢变软。
于是,一面心疼她,一面又对她所做的事感到气愤,他就这样站在阳台上,迎着冷风,抽了一个晚上的烟。
一直到清晨六点多,一整夜都安静沉睡的时倾,突然间出了一身冷汗,全身不安的躁动起来,双手不停的扑腾,嘴里还喊出了似真似假的梦话,“不要,不要,我怕,不要这样对我……”
霍景深听着她的动静,立马泯灭了烟走进去,只见她像是做了噩梦般,一脸不安的伸出双手四处扑腾,苍白的小脸上,已是冷汗涔涔。
他的心紧了紧,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握在掌心,才现如此冰凉。
“时倾,时倾……哪里不舒服?”
霍景深担忧望着她柔和出声,可时倾却什么都听不到,手被抓得不能动,全身更是越的躁动起来,眼角甚至开始溢出了滚烫的泪水。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胸口,温柔安抚,“没事没事,我在这,没事……”
然而,他的话语就像有魔力般,躁动不安的时倾竟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她再度沉沉入睡,天已经微微亮了。
霍景深探了探她体温,现还是烫,蹙了蹙眉,立马打了电话给南音。
南音离得比较远,但还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到达了,顺便带了两份早餐过来。
看到霍景深那么憔悴,她挑了挑眉,调侃道,“一夜没睡吗?”
霍景深瞥了她一眼,淡然道,“彼此彼此。”
南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爽的轻嗤了一声,提着医药箱过去给时倾检查身体。
高烧,感冒。
她立马给她打了点滴,药很神奇,点滴刚渗入到身体里,体温就快的降了下来。
南音收拾东西,不经意暼到了桌上的药,皱了皱眉,问道,“她昨晚烧,既然没给她打点滴,怎么没给她吃药?”
而且,看着药的包装,百分之两百是她那傻老弟开的药。
南风昨晚突然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可深哥又怎么会越过她去叫她那傻老弟?
药?霍景深蹙了蹙眉,该死的,他竟然忘记了。
南音收拾好东西转身回来,对上他深沉的眸,抿了抿唇,刚想说什么,霍景深就先开口问道,“能不能检查到,她有没有……”
和别人做了。
这几个字,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嗯?”南音挑了挑眉,“她有没有什么?”
罢了!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她身上的吻痕骗不了人,问了,也只会在已经血迹斑斑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
“没什么了。”霍景深说,“除了烧,没有别的什么了?”
“没了,注意休息,别着凉了。”
“行,辛苦了。”霍景深说。
南音温婉的笑了笑,“没事,记得吃早餐哦,我先回去了。”
“嗯。”
应是应下了,可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南音走后,他看着床上安静沉睡的人儿,蹙了蹙眉,又转身走出了阳台,漠然的抽着烟。
任由桌上的两份早餐,就这样放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