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接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家属们便惊骇的现,原本与自己等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官兵们仿佛换了一张面孔,狞笑着便朝自己扑了过来。
甚至不给他们磕头求饶的机会,便是一拳下去,统统羁押收拿了起来。
而林巡检在叮嘱先的军头小心护好于当家的后,便骑上了快马,狠狠的抽着鞭子全朝着府衙赶去。
再然后,整个小镇内的官兵都如同被黑瞎子掏了窝的蜜蜂一般,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而原本被上了枷,哭天喊地的混混们也被一个个的单独提了出来,在经历了一番绝对算不上美好的讯问后,这才被送回了牢里。
当日傍晚,一份份收集整理好的口供便被送到了总督大人的案牍之上。
舆图、口供,还有一旁那官差托在手中的托盘,在短短的数个时辰内,这一切都以一种不同寻常的度完成了收集传递。
显然,这事情算是彻底闹大了!
“大人,已经找当地镇里的人们核实了,这玉珠米的稻杆确实水分十足,不易燃烧,而且津液甘甜,对人无害的同时又有驱虫的功效,现在都被当地郎中当作是用来给孩童治病的一味药材。”
一旁的一位官差恭敬的朝着督抚禀报道。
“虽然现在已经无法找到新鲜的稻杆,但从药店内我们还是讨要到了些许还未烘培过的稻杆,请大人查验。”
说着这位官差便拖着一个托盘递向了案牍后的总督,其上正摆着一捆明显被精心裁剪过但尚未烘烤过的稻梗。
总督大人看着面前的稻梗,接着抽出了一根,直接伸到了一盘蜡烛的火苗上,结果烤了良久稻杆也只是噼噼啪啪的冒着水泡,并没有像寻常稻杆那样直接被点燃。
“哼!”
看到只是稍稍有些焦黑的稻杆,督抚愤怒的将其摔在了一旁,语气里压抑着澎湃的愤怒。
“呵,如此明显的问题,足足三天,最后居然还是于先生那边现的,好啊,好啊,难怪生出了这么一群酒囊饭袋,当地的县衙是干的真好啊!”
看着气急而笑的总督,周围的人也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良久还是跟着督抚大人很长时间的主簿开口劝慰道。
“督抚大人息怒,算算日子也到那个时候了,自然这重心也就往里面收了,想必这贼人就是看到了这其中的时机,这才敢火中取栗。”
“哼,此事暂且不论,你说说,这火,到底是为什么而放?”
虽然依然面沉如水,但多少有所缓和的督抚也没再纠结,转而神色有些凝重的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而面对这个问题,主簿也是艰难的笑了笑,有些沙哑的说道。
“我也是随大人您上过马背的,这点眼光还是有的,这分明是声东击西啊。”
主簿苦笑着指了指桌面上的舆图,着火点,官道,以及不远处的小镇。
“虽然这些刁民的口供是牛头不对马嘴,字里行间都是推脱之词当不得真,但一些细节却都能对得上。毫无疑问,这贼人怕是借着那晚的骚乱,已经在在镇子里做了些什么了。”
“砰!”
督抚听到这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作为一方最高长官,说是封疆大吏都不为过的他自然清楚那里的情况,尤其是今年的大典在即,这个时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必须严苛的对待。
宁可是虚惊百场,也不能是一次疏漏。
更何况这火大的都快成第二个太阳了,就是那仙师都被惊动了好几位。
此刻督抚大人是气得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自己的任上出了这种事情,一个不好就是牵连全家的祸事。
“不过大人,这里面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些好消息的。”
一旁的主簿拿起那少了半天都没被点着的稻杆,提出了一个猜想。
“大人,这放了多日的稻杆都如此不易燃,而现场的勘察除了一些残余的酒香外也没有现诸如火油之类的易燃之物,这其中怕不是有不可妄言之人参与其中啊。”
此话一出,一旁的督抚瞪了瞪眼睛,一副这话是你能乱说的表情,但看了看笑容有些苦涩的主簿与他手中的稻杆,思量良久,这才低声说道。
“托人准备一些礼物,还有我地窖里那瓶年份最足的玉珠酒也一并拿出来,明日一早便随我一同去拜会那位大人。”
“诺!”
伴随着一声如释重负般的应答,这场大戏的第二演才算是来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