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立过誓的,灵泉蒙尘的恶果您一定不想尝试吧?”
“哼!”
啪,啪,啪!
回应他的却是三支锐利的刺矛,连反应都不及就被洞穿了尚且完好的另一只手与双脚。
“呃啊啊啊!你,你竟敢毁誓!”
“破誓?你居然寄希望于这个?你也是那天元门的正式弟子吧?”
老妖怪此刻的躯体也进入了最后腐败的阶段,皮肉也如同风干多年一般紧贴在骨架上,那渗人的声音也从这具骨架的腹部传来。
“需要我这个叛教徒提醒你一下,你们入门前所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伴随着那饱含着怨恨与嘲弄的声音,钉在谢天恩三肢上的黑矛也扭曲卷动了起来,更是痛的他惨叫了起来。
“破誓?老子早在几百年前就做过了,居然把这种东西当做挡箭牌,不愧是别人口中的下三滥!”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惨状都是拜面前这个提泪横流的垃圾所赐,老妖怪内心的怒火就越旺盛。
“把解药给我交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解药?放,放了我!否则,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获得,啊啊啊啊!”
虽然完全没有对方口中的解药,但这并不妨碍谢天恩以此来谈条件威胁对方,但显然这位早就步入魔道近千年的老妖怪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一缕黑云化作了锐爪,直接刨开了他的丹田,将一个萎靡的小酒坛给擒了出来。
灵根被强行拉出体外的痛楚堪比活生生抽出脊髓,自然是痛的谢天恩连叫嚷声都不出来,如果不是被钉在地上恐怕早就缩成了一团满地打滚了。
“确实是酒味,但不太对,咳咳,该死,没时间了,算了反正也用不上这些灵力了。”
抖了抖那酒坛,现这味道和自己体内侵蚀的那一丝并不相近,老妖怪所幸也不再浪费时间搭理这个废物,转而直接将沾染了那奇毒的灵力统统割去。
只见那干瘪的身躯渐渐龟裂,随后在腹部一颗半黑半灰的小球顶破了那层焦干的死皮,凭空浮现了出来。
那便是老妖怪的胎丹,当然,现在看来更像是妖丹了。
这胎丹上并没有暗含天理道韵的灵纹,反而密布着如同胎盘上的血光一般扭曲蔓延的紫黑色脉络,而那如同淤血凝固般的结痂下,一张扭曲又衰老的‘婴儿’正蜷缩在其中。
而随着胎丹的破体而出,原本环绕着的黑云也分开了一条缝,其中一个看上去不到舞勺之年的白净孩童被拖了出来。
“唉,我苦命的好宝贝啊,爷爷我也是真舍不得你啊。”
胎丹中的妖童睁开了那浑浊的双眼,口中传出的正是老妖怪那沙哑渗人的声音。
“为了能让您顺利的进驻天元山,你的这一生啊,可要比你这个没用的父亲幸运多了,所有的成长、规划、培育,你爷爷我啊,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用上半点的捷径。”
“多么棒的天赋啊,多么棒的血脉啊,要知道为了遮掩你的天机,我甚至都把老底给你用上了。”
说到这里,妖婴那衰老畸变的脸上就愈怨毒,而回应的则是那愈扭动的酷烈折磨。
“爷爷我,是这么的爱着你,护着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顺着你,应着你,那妨碍到你成长的贱婢、那自以为聪明的婢女,爷爷我都悄悄的为你处理了。”
“爷爷我啊,是真的为你费尽了心思,就盼着你入选之后能好好回报爷爷这些年的辛苦啊。”
噗噗!
又是几根黑矛刺入血肉。
“现在全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