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冉武明被温大爷呛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他的身后闪过了一道寒光。
只见原本还仿佛认命一般瘫坐在地上的谢天恩,此刻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暴起难了。
狼狈不堪的他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剑,用满是暴起青筋的右手死死的攥着,直接就刺向了还在维持骨片的冉武明的后背。
为了这一击的隐蔽,他甚至都没有动用丝毫的灵力,眼神中也满是疯狂!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见死不救!’
如此突然的难,冉武明又重伤在身,哪怕天衍术所加强的灵觉第一时间报警,其结果也只是让无力闪躲的他提前看到自己的结局。
一剑刺穿了腰腹的结局!
“前辈,你现在就以道心起誓,不会加害于我的同时也必须救我出去,否则我现在抽刀就走,想必到时那群执事赶来后第一个追杀的,也不会是我这条小杂鱼。”
“好!老子在此用胎丹真灵立誓,只要你出手助我,我自然便带你一同离去,与你的仇怨也一笔勾销!”
可以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这老妖怪来说却是绝处逢生的救命稻草。
见此,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直接选择了起誓。
毕竟比起灰溜溜的逃走,将这二人灭口之后再逃遁清算,后者在各个方面都显然比前者要好很多。
见到那前不久还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的老东西如此识趣,谢天恩的脸上顿时闪过狂喜之色。
而那因为之前种种恐惧与怯懦的回忆,也在脱困的瞬间统统化为了暴虐,催动着他将手中因为涌出的鲜血而变得温热滑腻的短剑,向着冉武明的丹田狠狠一划。
“天恩,你,呕哇~”
伤上加伤的冉武明甚至都说不全话,便被急不可待的谢天恩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死到临头开始假仁假义了?呸,老子才不会死,也不会变回那个可怜兮兮的谢二宝,谁都不能让我变回去,谁都不能!”
再一次得势的谢天恩张狂的笑着,同时阴森怨毒的看向了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头号混蛋。
“听说你来头挺大的,如果杀了你,想必那个偏心的老混蛋也会头疼不已吧?哈哈,我不光会杀了你,还会在你那张小脸上好好添上几笔,想必之后的问命峰会异常热闹起来吧?啊!!!”
说罢,胜券在握的谢天恩便狞笑着,如同疯魔的恶鬼一般望向了一旁直愣的温大爷。
“这都是你们的错,你们都是活该,活该!!!”
而由于失去了冉天武这个主人的协助,骨片的防御立刻就摇摇欲坠了起来,只靠一个外人显然难以维持,顿时就在那老妖怪的压迫下收缩龟裂了起来。
至于说内部的防御那更是土崩瓦解,加上不需要再偷袭,谢天恩自然也是运足了灵力,短剑上当即燃起了一阵带有酒香的火焰,朝着温大爷那面目可憎的小脸就刺了过去。
他可不是说笑的,既是为了解气,也是为了将水搅浑,对于这个来头不明,但明显身份显赫的混蛋,他是真打算好好炮制一下。
如果操作得当,甚至说不定能有机会因祸得福的品味到显现期级别的酒曲,哪怕只是一丝的可能,都让谢天恩有种兴奋的狂的期待。
只是···
锵!
温大爷显然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御行为,但当那燃着酒火的短剑即将触碰到她的衣襟时,伴随着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这志在必得的一击却不得存进。
一道淡金色,纹路犹如片片鳞甲般的护盾凭空而起,直接阻挡住了剑刃的前进,而温大爷所幸也撤回了因为好奇才装模做样输向骨片的法力,任由那突破了龟甲灵光后的黑芒连续击打在这华光所铸造的鳞甲之上。
光壁只是连连出轻响,却佁然不动,其威能甚至远强于冉武明所操持的骨片。
“喂,冉神棍,我可以杀了他吗?”
温大爷此刻面上看不出往日的乖张,反而一脸平静。
而就在她用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的语气询问的时候,原本只是在她周身的护盾也早就主动撑大了起来,将还在惊愕中的谢天恩直接震飞了出去,而地上躺尸的冉武明却被轻柔的罩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