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满意于余无悦知错能改的态度,少女这才重新开始了解释。
“所谓降智,倒也贴切,不过究其根本,非是汝所猜测的神魂之法,到更类似劫气入体后的‘应劫’。”
“利令智昏、色胆迷天、怒不可遏、悲不自胜、胆战心惊···事实上,其尽皆属于‘降智’,然归根结底,此非本质,而是因利、色、怨、愁、惧而生的果,若是以降智涵盖,多少本末倒置。”
说到这里,一丝以余无悦来看也极度诡异不详的灵气从少女雪白的指尖飘起,不一会功夫便勾勒出了一道道纵横交错,却又让人莫名心惊肉跳的诡谲图案。
“这便是‘劫气’,乃吾用惊门之法所构,其效可伤人心神于无形,斩人气魄于须臾,损命数,增阴邪,经我之手,可直袭命数,避无可避、防无可防。上可溶于血脉,为祸子孙,贻害千年,下可止于肤、存于外物,略施小惩,以儆效尤。”
“此外,以此劫气为伥,亦可蛊惑乱众、遣计设疑,欲行赌运弄险之事时,亦有绝处逢生之效。若汝不信,吾···”
“我的姑奶奶,您还是收了神通吧!”
看着少女轻描淡写间就搞出来这么一个鬼东西,丝毫不怀疑其中含金量的余无悦连连摆手,并诚挚的表达了自己的钦佩之情,这才让这位小祖宗满意的点了点头,并掐灭了那一丝怎么看怎么不妙的大杀‘气’。
“也就是说,那小子身上的东西就是一团封印了劫气的定时炸弹?”
见着小祖宗收了神通,暗送口气的余无悦在感叹少女的恐怖的同时,也不忘催动起灵目之法,仔细的观察起了那还在人群中的寅子豪。
只是不同于少女手中时,那无需多言,只是看一眼就能自内心感受到的危机感,此刻余无悦时完全无法在挥斥方遒的寅子豪身上感受到哪怕丁点相近的感觉。
少女显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就算开玩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胡来,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这劫气,不经过特殊手段,是不是很难被我这样的外行人直接观测到?”
“然也,所谓劫气,本就是飘渺之说,若无特殊手段,纵使精通天衍术者,亦难洞其形,能拘束劫气者,想来除却精通天衍之道外,必然还深研过巫蛊咒法,两者合一方才有这般水平。”
不同于余无悦视野中的平平无奇,少女那懵懂的双眼却能清晰的捕捉到那寅子豪胸口处蔓延出的道道黑色触须。
那储蓄也如海蜇一般时不时的刺在周遭在与寅子豪攀谈之人的身上,然后其触须尖端便会寄出一丝字体,如同水蛭囊虫一般钻入攀谈者的体内,并深深扎根。
最终只会在当空中残留有一道若即若离的虚幻‘命弦’与那母体相连,最终构筑出了一个以那寅子豪为核心的庞大蛛网。
而这一幕,就算是同样精通天衍术法的大师若不细心观察并加以推演,也是无法轻易洞悉。
“不过汝倒是无需担忧,次物所封的劫气实属劣等,对修为而远高于其主者,又或是心志坚定之辈此物都无大用,同时亦会被驱邪祈福的护具遮蔽防护,拥有大气运者、精通天衍术者亦皆有应对之法外,成功一簇之外,到也可堪一用。”
说到这里,少女又无比认真的补充道。
“当然,其远不及吾。”
“啊,是是是,我知道你牛,不像我,就是一个被关进栅栏里给人榨汁的命。”
少女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但余无悦怎么看都能从中看出两个字‘夸我’,对此除了狠狠的搓了搓对方的小脑瓜外,也只剩下哀叹自身的拉胯了。
倒不是说自己的灵根能力不强,只是这迄今为止现的能力,从头到尾都主打一个辅助。
当然,诸如‘祈愿’殴打对方,然后将滴露当做暗器甩出去的方式,虽然也算得上无视防御的即死性质攻击,但···前提得是能命中啊!
从秘典上的信息来看,完成筑基期过洗练脱胎之后的修士,便有机会能获得天人感应一般的能力,其表现就是一定程度上的危险预知。
而随着洗练次数的增加,这份灵觉带来的预知能力也会越强大,除非专修有天衍术的修士暗中干涉,又或是专修有遮蔽天机的藏匿之术,否则偷袭本身对于一众修士而言便不再具备有意义。
更何况真的打起架来谁还不撑起一两层防护罩来,如果是那种贴近体表可以被识别为一体的贴身防护还好,如果是离体的鸡蛋壳,那怕是最多破个盾。
加上滴露的珍贵性不言而喻,用在进攻上显然太过奢侈,加上稀释液(火)的保存也需要持续不断的灵气温养,且效果取决于许愿时许愿者的强度,往往都是即开即用。
如今余无悦与叶若隐的身上也只是各存着一滴露异种滴露用于应急防身而已。
另外,余无悦还有理由相信,如果是对上那些水平远高自己不少等级的顶级强者,比如那个护卫,恐怕区区24年的单方面输出,也不一定能一击拿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