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互相目视了许久后,一众人还是决定——果然还是静观其变吧,省的到时被薅住头捶的倒霉蛋变成自己。
在没有了场外因素的干扰后,作为在第二考中放了大水却依然获得了第二顺位的充明,虽然他性格上确实懦弱,但天赋也确实绝佳。
再加上这次外有‘强人’胁迫,这位就像是被枪盯着脑门上考场的小鹌鹑,最终还是哭丧着脸在四刻左右的时候成功催动出了火诀。
当然,比起余无悦那仿佛一轮烈阳一般的气势,他手中的火焰就显得实在太普通了一点。
热浪是有,但不至于让人退避。
火焰随旺,却也只似那凡间炉火。
不行的,根本赢不了的!
哪怕再怎么讨厌那个一朝得志猖狂犯上的泼皮,在场的每一个考生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虽然时间上快了一点,但这差距,就仿佛是焚城的天火与暖炉中的火簇,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该死,区区一个粗鄙的武夫,居然,居然差距这么大吗!’
而作为最期待余无悦暴毙的人,寅子豪自然是最怒其不争的那一个,同样的功法在余无悦手中时给了他多大的震撼,那么此刻的西贝货就让他有多愤慨。
‘可恶,可恶,可恶!’
‘若不是被这两个混蛋扰乱了心智,失了先机,此番合该有我一席!’
看着那战战兢兢毫无奋勇之心的废物如此无能,他就觉得自己的内心宛若被毒蛇噬咬一般,此等的绝妙术法若是由自己来施展,那必然能力挫那贼子,又怎会容他耀武扬威?
而随着他内心的不甘与愤怒,他脖子上所佩戴的一个玉佩也渐渐滚烫了起来,如果有精通天衍术的大能在此,或许便有机会窥伺到这‘气运之子’的真面目。
只可惜联盟中能派往此界的天衍术者中,能勉强满足这个条件的人,此刻还躲在主会场那边谨防某小祖宗的骚扰,自然是没有机会看到这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了。
而随着那玉佩越滚烫,一阵阵‘阴云’也随之喷吐而出,沿着寅子豪本人为中心,向着一个个与他有过交际的目标逸散而去。
关系好的、关系差的、仅仅只是一面之缘的,又或是单纯只是与此人有过些许交流的,那看不见的阴云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缓缓地缠绕在了他们的身上。
而作为寅子豪的头号大敌,哪怕只是他单方面认为的,余无悦本人也不可避免的被这阴云所盯上了。
余无悦确实会一点粗浅的天衍术,但距离大师的水平显然还有很大的距离,对于这骇人的阴云,最多也是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虽然看不到已经将自己团团包围的阴云,但这种冥冥间的感觉还是让余无悦采取了最有效的行动——挪两步!
如果说突然背后生寒、心绪不宁,那一定是风水不好!
而这种如图玩笑一般的行为,却在此刻挥出了奇效——余无悦就仿佛不沾水的油珠一般,轻而易举的将那阴云甩在了原地,自己片叶不沾身的站到了另一处体感上舒服不少的好地方。
那原本一旦沾染就再难祓除的阴云,此刻完全无法在余无悦的周身找到哪怕丁点的依附点,只能如开始那般慢悠悠的再次向着余无悦包裹而来,但显然无论再来多少次,其结果也只会一样。
至于寅子豪的另一个大仇人,那就更精彩了。
当着足以让化神修士都避之不及的阴云向其靠拢后,这位自登台以来除了向余无悦比了个剪刀手后就一言不的姑奶奶第一次挑了挑眉。
不过显然,这位小祖宗明显没有挪一挪的打算,至少在面对这劫气时她没有这个想法。
少女有些不耐烦的随手一捏,就将那寻常修士闻之变色大片无色无形的阴云鲸吞一般的尽数摄到了指尖。
然后洁白的柔荑轻轻一弹,那一小团浓缩成精华的子弹,便悄无声息的融入到了虚空之中。
至于去了哪里?
自然是去了它原本主人那里。
也是此刻开始,原本自认为手法高明的垂钓者们还在懵懂之间时,他们原本投出的毒饵也正顺着他们的鱼线,悄无声息的落入到了他们自鸣得意的猎获当中。
余无悦二人确实不是灾星。
但···
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