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了此前完全无法想象的挫折,承受了迄今为止从未体会过的羞辱,痛定思痛下的反击,结果却是自取其辱!
竭尽所能构筑的封锁网甚至还寸功未建,他便恍然惊觉,这一切非但没能奈何到那可恶的仇人,反而成为了将自己捆缚在原地的累赘。
甚至,谋划着一切的,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看着那以胜利者之姿耀武扬威的谢宝光,他···
恨恨恨恨啊!!!
就像是再呼应寅子豪的愤怒一样,那枚蕴含着劫灭气息的戒指也犹如心脏一般散出了诡异的鼓动。
其上由诡异秘法所封存寄宿的业力,也是形成了如同龙卷一般的无形漩涡,而在即将爆的最后,这些劫气却又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一点一点的收缩了回去。
“第四名,李··嗯?”
就当心中的怒火因为接二连三的犯上作乱之辈而愈演愈烈的时候,颜奕原本是非常不甘心的正要念出李梦雨来,一整特别的感应却让他停了下来。
当然,并非天衍术大师的他感受到的自然不是那吓死人的定时炸弹,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现场内似乎又有一人即将达成筑基的异象。
按理来说,筑基的选择事关灵根优劣,可谓是非常重要,任何一个宗门都不会放任门下弟子自筑基。
本能的,颜奕想要出手干预,但仔细一看现筑基者尽然是那个公然蔑视君亲的带头分子后,他原本想要抬起的手便又收了回去。
毕竟这些人还未入门,未来也说不准会在那个宗门里,是不是同门弟子更是两说。
当然若是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出手一次结个善缘倒也无妨。
可现在···不帮,又如何?
到不若说,比起那些外敌,这样的家贼更加可恶!
收起了出手的打算,颜奕便理所应当的选择了冷眼旁观,同时心中也暗暗讥讽着对方的愚蠢。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当他选择了冷眼旁观的那一刻,原本就沾染上的劫气便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钻肉虫,原本还只是扎根于体表的劫气此刻已经深入了肌骨。
更有甚者,都蔓延到了他丹田之内,向着内丹侵蚀而去,最终悄无声息的融入到了他的命泉之中。
二另一边,作为围观群众之一,夜挽舟见到有人居然蠢到用不明所以的玩意筑基,当即就想出手阻拦,可是力刚刚运作却又猛地想起自己此时并不负责这次的考核,顿时也僵在了原地,最终只能又气又急的怒视起了完全没有出手打算的颜奕。
“无耻之尤,这颜奕妄为前辈,更是愧对其职!啧,李前辈也不在,未涉及考场秩序与生命安危,其他辅助监考不能插手···可,可这再怎么说也是气运种子啊!哪怕再差也不能如此浪费!”
看着灵根渐渐凝聚的寅子豪,因为一念之差没有出手的夜挽舟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哀叹了一声,同时完全无法理解颜奕为何会做出这样不智的举动。
要知道,对方哪怕一系列的表现再怎么糟糕,那也是一个极度珍惜的特殊苗子,哪怕所有行为都合乎规则,可说到底那也不过只是底线,真正需要遵守的永远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啊!
‘因为他就是在自寻死路,嗯,看在汝多少还算明白事理的份上,吾便帮汝一次吧。’
而就当夜挽舟眉头紧锁,对颜奕的失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旁的少女却是看穿了这一切。
同时瞟了一眼已经在夜挽舟身上纠缠不休的劫力,最后还是小手微微勾了一下,权当是看在未来某人还算称职的份上了。
“我说,那家伙是不是要炸了啊?”
就当少女随手将那新摄来的劫力再次原物奉还时,知道些内幕的余无悦则是想到了什么,当即语气凝重的暗示道。
“我听说有些人因为怨念深重导致走火入魔,最后把自己整成了一个大炸弹,不光自己身死道消不说,其临死前的怨念还会化作恶毒的诅咒,荼毒苍生,您作为考官,难道就这样看着吗?”
“咚!”
“不懂别瞎说,他这是与身上携带的某件灵物共鸣,是要筑基了,还有,少看那些稀奇古怪的杂书,你当这是在渡心劫啊?”
听到余无悦那煞有介事的指控,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的夜挽舟抬手就朝着余无悦的脑瓜上轻捶了一下,接着没好气的说道。
“你也是筑基过的人了,相似的动静又不是没见过,别那么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