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无悦与神火宗对口吗?
这点在神火宗千年难遇的头号牛马的夜挽舟眼中,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没错,虽然你的术型根基有些偏向阳而非火导致稍微有一些松弛,但你对于火属的领悟上却弥补了这一点,嗯,你应该也开始尝试往灵根中融入控火诀了吧?”
虽然与余无悦真正的想法略有偏差,但夜挽舟夜确实觉得这个麻烦的小鬼与自己宗门非常对口。
不仅仅是天赋上,虽然说起来非常可悲,但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确实与自家宗门的风气不谋而合。
说真的,他搅出来的这些大活若是匿名传到外面去,指不定联盟的稽查队就已经上门来拜访她了。
可以说,单论着行事风格,一句此子类我(门)毫不为过。
虽然,这对夜挽舟而言完全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就是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按照你如今的水平,也差不多可以开始将弄焰诀融合进去了,甚至你应该已经完成了初步的融合,说真的,单凭这几点你就已经可以免试入选了。”
说到这里,夜挽舟又指了指面前渐渐归于尾声的寅子豪,语气又有了些烦闷。
“而他就没那么好运了,虽然单论声势看上去有些像物型,但很可惜他筑基的那枚戒指本身确实是受过正式祭炼的法器,当然,水平很差,充其量这就是一个刻了几条回路的半成品。”
“换而言之,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在用一个玩具来完成筑基,这样一来,就算是拼一下物型的随机性都不太可能了,唉。”
哪怕隔着老远,夜挽舟也‘看穿’了那枚灰溜溜的贴戒指的本质。
而作为已经铭刻了术法的载体,哪怕其中寄托着再怎么强烈的情感,最后大概率也会屈服于已经成型的轨迹。
物型就像是往地面上倒水,而器型则是往已经挖好的沟渠中倒水。
前者可能冲刷出形态各异的痕迹,而后者···最多也就是让水渠的一些边缘产生些微的变化。
当然,事无绝对,若是筑基者的执念够强,那么过度汹涌的洪水也未必不可能冲垮水渠,最终在原本的基础上拓展出只属于自身的崭新渠道。
“只希望这小家伙的执念够强吧,哪怕方向已经被锁死了,可只要量够大,那么未尝也不能开拓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灵根。”
看着逐渐趋于稳定的灵气潮汐,夜挽舟也只能祝愿对方好运来。
当然,这小子哪怕执念够深成功逆命,其也注定与神火宗这类特征鲜明的宗门无缘了。
不过这话夜挽舟自然没有说出口,毕竟身旁的这个虽然很麻烦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已经足够优秀了,而对于这种明显不讨喜又不是那么优秀的类型,她最多也只是习惯性的遗憾一下。
‘喂喂,这个筑基用的戒指不会就是?’
但余无悦就没那么洒脱了,一种遭到不行的预感让其浑身一颤,连忙向着一旁的少女投以了眼神的询问。
而少女则是微微颌,在旁人看来似乎是在表达对夜挽舟感慨的认同,可相当清楚对方秉性余无悦却明白,对方绝对是在回答自己的猜想。
嗯,很好,以脏弹筑基的狠人,现在的你——很强大!
‘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余无悦一定要避着你走。’
···
随着那异象渐渐收敛,寅子豪原本紧绷的身躯突然一松,没有想象中的伐毛洗髓,如果不是之前不同寻常的动静,他之前的举动看起来像是单纯的抽风一样。
可那由于筑基过程中不断吸纳灵气所带起的涡旋做不得假,而后当那有些滑稽的癫痫结束,一股让人莫名感到心悸的气息也从他身上油然而生。
无需做出任何解释,在场每一个人都能鲜明的感觉到寅子豪身上那不断涌现出来的压迫感,那是一种非常莫名却又真实存在的感觉。
而这些,都在向众人传达一个信息。
筑基完成了!
再次睁开双眼的寅子豪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之前那种仿佛全身上下的充满了桎梏的束缚感更是一扫而空。
能够做到,无论什么,我都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