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奋力挣扎的房遗爱听到这话后,身体猛地一僵,动作戛然而止。
同时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且疑惑的问道:“二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某怎么哪哪都没听懂啊?”
见他还是这副蠢样,李斯文无奈摇头,心里也没了教训他的心思,不过是对牛弹琴,多费口舌。
罢了罢了,还是等以后,他因为这张笨嘴吃了大亏,再借机好好敲打敲打吧。
而几人中心思最是敏捷的侯杰也看懂了一切,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仍是一头雾水的房遗爱,有些好笑的解释道:
“二郎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刚刚药王想唤他上楼,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打算悉心教诲一番。恰恰相反,药王他老人家八成是看二郎不顺眼,想借机教训教训二郎!”
“哦,原来如此!”
房遗爱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但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此时真实想法的意思,直接口无遮拦的指着李斯文嚷道:“二郎,原来是你又得罪人了!”
这话一出,李斯文的脸色顿时一黑,狠狠瞪了一眼侯杰那三个正强忍着笑意、憋得十分辛苦的家伙。
而后更是忍无可忍,猛地抬脚,毫不留情的朝着房遗爱的屁股踹了过去:“你这家伙也给某滚犊子,以后说话前先动动你那榆木脑袋,好好想一想再说!”
房遗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了个踉跄,好险没摔倒在地。
而后转过身来,满脸委巴看向李斯文,完全没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只是随口一句,竟然就遭到如此待遇。
李斯文懒得再搭理这个缺根筋的家伙,迅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另外三个人,开口问道:“怎么你们四个全都来了,家里那些灾民都安置完毕了?”
一直跟随着单鹰忙前忙后,等同于滨河湾小总管的秦怀道,此时站出来点了点头:“开春前所需做的各项准备工作,大致上都已接近尾声了。”
见李斯文还在盯着自己,像是在等更详细的汇报。
秦怀道稍作思索,斟酌了下语句,便娓娓道来:“按二郎你之前留下的安排部署。”
“灾民、难民们以组为单位,分别负责伐木开山、截取木料,刨冻土挖山取土、烧制砖瓦,还有那劳什子高岭土、石英石啥的,哪种都塞满了几个大仓。”
说着,秦怀道的语气带上了些许调侃:
“就在你悠闲自得的陪着紫苏姑娘,游山玩水的这近一个月里,程三和侯二也没闲着。”
“他俩又从这四千多名灾民里,精选出好几百个平日里喜欢偷奸耍滑的刁民、还揪出了一些潜藏其中的别家奸细,嗯。。。然后就把他们五花大绑,塞进了石头叔负责的巡逻队里。”
“现在也差不多该训练好了。”
李斯文点了点头,别以为这巡逻队是什么威风的好差事。
想要从徐石头手底下出师,那先要保证的就是忠心,那这忠心是怎么来的?
无非就是恩威并施,一次大棒一次萝卜。
而巡逻队肩负着维护治安的职责,那遇见事端得有战斗力平息吧。
为此,李斯文绞尽脑汁,将自己前世所了解到的那些练兵之策,统统交给了徐石头,由他全权负责操练这些老鼠屎。
像什么站军姿、踢正步以锤炼其纪律性,负重越野提升体能和战斗力,武装泅渡增加他们吃苦耐劳的秉性。
总之,哪门训练强度高,哪门就被塞进了巡逻队的日常训练计划中。
而一旦有一个人完不成每日规定的训练任务,轻则全队罚站不许吃饭,重则挨个皮鞭伺候。
如此一来,那些‘有幸’进了巡逻队的刁民,每天都是活的水深火热,‘惊喜’满满,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听完秦怀道的详细汇报,李斯文还算满意,笑呵呵的打趣了一声:“原来你们几个这次来,是功德圆满,特来找某讨要报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