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尖细,看向陈末时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和不屑。
虽然并没有明说,可是她的肢体语言和脸上的神态无一不在表达陈末没资格跟她说话。
姜池鱼原本是不想多做争执的,毕竟她是真的不喜欢跟人浪费口水,可是陈末这段时间对她并不差,现在又是在帮自己说话,却被程宛如如此对待她的火气也上来了。
筷子被她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她缓缓起身与程宛如对峙,“证据,证据呢?”
“说我出轨带小三进门给裴瑾年带绿帽子总要有个证据吧?”
“要是拿不出证据也可以如此气势凌人的嚷嚷,那我可不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就说你给瑾年死去的父亲戴了绿帽子,证据我也拿不出来,但我就是要说,问就是我看到了,可以吗?”
姜池鱼纯粹是瞎嚷嚷,只是想要恶心恶心一下程宛如,可是她却从没想过程宛如真的对此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仿佛真的被人戳到了痛脚似的,程宛如整张脸被气得通红,嘴唇开合几次后终于说出话,“你凭什么这样说?瑾年他爸去世了这么多年我从未找过哪怕一个男人!从未!”
她的声音到了后面变得很大声,仿佛这话不是说给姜池鱼听的,而是想要以此来平复自己起了波澜的心。
对,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为瑾年死去的父亲守寡,从未背叛过他!
程宛如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而看到这一幕的姜池鱼只觉得自己好像是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会……真的被她说中了吧?
程宛如真的做了背叛裴瑾年的事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是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盛气凌人的指责她的?
就因为她年纪大,就因为她是长辈吗?
姜池鱼双手撑在餐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直勾勾盯着程宛如,不放过她脸上表情的一丁点变化。
“我也拿不出证据,但我就是看到了。”
姜池鱼字正腔圆的开口,语气极其笃定。
现在就看谁演技好了。
“你要骂我是不是也该拿出证据呢?”
姜池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程宛如的话自己主动道。
听见她的声音程宛如的牙齿已经咬得嘎吱作响,如果不是有旁人在场,如果不是她要端住豪门贵妇的风范,她现在一定是要给姜池鱼一个巴掌的。
她凭什么骑到自己头上?
就凭瑾年将她娶进了门?
如果她将这个问题抛给姜池鱼,那么她会得到完全不同的答案。
她凭什么敢这样做吗?
当然是因为她虎啊,现在恒创在谁手上?裴瑾年的那些钱也全在她账户里,说一句她直接取代了裴瑾年的地位也不为过,而给她这些的是谁?
裴瑾年。
既然是她儿子亲手给自己的权利,又凭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手握如此大权,还要看婆婆的眼色行事那才是真的窝囊到了头。
而她之所以会一直在这住着也不过是因为裴瑾年头七都没有过就从这里搬出去显得太过无情,可现在不同了。
现在裴瑾年的头七已经过了。
也是时候搬出去住了。
“陈末,我在这里住着看着瑾年生活过的痕迹实在是想他想得紧,甚至恨不得想下去陪他,为了避免我做出傻事,我还是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吧,以后不用来这里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