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圭细细吸气,忍痛跟江容阔打招呼,“江大哥。”又安慰曲秀芸与魏芬冉道:“我没事,就脚受了点伤,外婆,魏奶奶,你们别着急。”
“哪能不急?要是没有及时处理好,老了有你罪受的。”曲秀芸心疼地帮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我叫了你舅舅,你先去医院,等一会儿你舅舅就到了,你不用管这边。”
谷曲悠出差去了外地,曲秀芸向来对何家不太满意,也就没跟何家其他人说。
警方一看家属来了,也说:“按目前的证据来看,是社会闲散人员寻衅滋事,我们已经让同事去调监控了,你先送这位小兄弟去医院,等一下再陪两位老太太到警局做一下笔录就行。”
“好的,我等一下再陪我妈他们过来做笔录,我先送他去医院。”
江容阔看了下时间,决定不等救护车,直接抱起江圭往外走。他当了十二年兵,以前没少出任务,自然受过相关的急救培训,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好江圭的伤口。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有热心的大妈说:“赶紧去,你看这孩子疼的,脸都快青了!”
江圭被小混混拿钢管在脚踝上方狠狠地砸了一下,原本有些麻木,现在一波又一波尖锐的疼痛袭上他脑海,他吸吸鼻子,窝在江容阔怀里,显得十分可怜。
曲秀芸打120,取消救护车,说救护车还没赶到,他们自己先送医。
没一会儿,江圭的舅舅谷柏言也赶到了半路与他们会合,几人一起将江圭送进私人医院。
医生快速给江圭拍了片,他小腿骨骨裂,万幸没有断,不过骨裂后脚踝也受到较严重的影响,接下来至少一个月,他这只脚都不能动。除此之外,他脚上还伴着严重的软组织挫伤,也要挺久才能好。
江圭穿越前就很敏感,穿成何船后,这具身体无论长相还是身高都和他几乎一模一样,敏感度自然也一样,疼痛耐受度比别人要低,这种程度的脚伤已经很让他难受。
“很疼?”江容阔注意到他的一样,低声问了句。
江圭红着眼眶点头,避过几位长辈,可怜巴巴地小声跟江容阔说:“江大哥,你帮我找一下止痛药行吗?”
医生刚刚给江圭配了止疼药,但是不建议多吃,要是实在疼得难受才让家属给他一到两片。
江容阔看了下他,帮他拿了一片止痛药,又拿了水过来。
谷柏言和医生聊完后,回来看着外甥苍白的小脸和母亲担忧的神情,心底又疼又气,他道:“小船你放心,舅舅一定请最好的律师,把那几个小混混送进去多关几年。”
“谢谢舅舅。”江圭勉强朝他笑笑,“舅舅,你和外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医生护士,不用管我,等一会我妈他们也来了。”
老人家受不得惊吓劳累,谷柏言应下,叮嘱他说:“行,舅舅先带外婆回去了,你有事就给舅舅打电话知不知道?”
“嗯。”江圭乖乖点头。
这次出事,受伤的只有江圭,江容阔后来跟自家老妈了解到,江圭年轻身手灵活,本来已经避开了,后来见小混混推了她一把,拿钢管威胁她,才又返回来跟小混混们打成一团。
江容阔托了人,亲自去看监控,从监控中很明显看出围殴江圭他们的小混混有心找茬。
小混混们先故意撞了江圭一下,曲秀芸生气地对小混混说了几句。结果小混混们立刻挥着钢管上来,作势要打人。多亏江圭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地拉了他外婆一下,将他外婆给拉开了。
小混混们一行三个人,都是年轻人。江圭他们也是三个人,但他们三个人中有两个都是老人,江圭身手一般,打起来自然讨不了好。
江容阔从监控视频中看到江圭一直拦在两位老人前面,被人又纠领子又推搡,但是动作还算克制,没有直接打起来,被人推搡也没怎么还手。直到有个小混混想攻击两位老人,魏芬冉一个屁蹲摔在地上,江圭才愤怒起来。
视屏中江圭最后已经摔倒在地上,然而那根钢管还是被高高扬起又重重敲在他右脚脚踝上方,尽管没有声音,江容阔耳边仿佛听到了“咚”一声钢管触碰到□□的闷响,心尖也跟着一颤。
有江容阔和谷柏言插手,警方破案破得非常快,三个小时不到,几个小混混就被抓到了。
警方分开审讯,小混混们一口咬定,他们就是碰见了何船那个欺负未成年的人渣,心里不爽想教训他一顿,至于为什么对老人动手,是因为当时他们比较激动,一时没控制住。
江容阔并不信这个说辞,何船的事都过去多久了?根本没有多少人会关心这种与自身无关的新闻,就算真认出来,也不大可能拿着钢管就就替天行道,毕竟这些只是小流氓,不是什么世界警察。
再次打电话给老马,江容阔直接说:“老马,我妈差点让人打了,你帮我查查这几个小流氓的背景,照片我发到你手机上了。”
老马十分吃惊,“阿姨没事吧?”
“没事,当时小船护了她一下,不过小船被打成小腿骨裂。”
“这么严重?行,我好好查一查。”
“谢了,兄弟。”江容阔吸一口烟,“我看资料,那几个小流氓都没满十八,关不了几天,你帮我查查他们还犯了什么事。对了,要是查不到有谁雇他们打人,你多在他们的人际关系上下点功夫,看是不是通过女人这边接的活。”
老马一口应允,“放心,这些事我比你熟,一个星期内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