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青年那张苍□□致的脸露了出来,他眼尾带着一抹嫣红,仿佛哭过,但是眼里干干的一点都看不到泪水。被掐住之后,他使劲挣扎,伸手去掰对方的手。
流氓头子嗤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将他两只手按到墙壁上,另一只手去捏单薄青年的下巴,脸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而凶狠地说道:“别再骚扰小页,你他|妈听见没?!”
单薄青年尤带着痛色的面孔露出些许茫然之色,显得无辜又可怜。
流氓头子仿佛被蛊惑一般,伸出指腹往单薄青年粉色的唇瓣上重重一擦,冷笑:“嘴巴哑了?”
单薄青年下意识地望旁边避去,流氓头子却不打算放过他,将他压在墙上后,健壮的身躯贴近,眯着眼睛看他的脸,“你不是为钱什么都能做么?躲什么?”
就在流氓头子即将做出下一步时,忽然被一只强健有力的胳膊拉开。
“操|你妈!”流氓头子暴躁回头,却在望见祁闵的冷脸时瞬时收音。
祁闵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声音低沉,“要等我报警?”
他身材高大结实,气势逼人,站在流氓头子面前比流氓头子还略高一些,给对方带来不小的压迫感。
流氓头子甩开他的手,目光在单薄青年身上略一停留,面带冷笑,冷哼一声转身往巷子外面走。
祁闵见单薄青年仍一幅回不过神的模样,眉头微皱,“同学,你没事吧?要去医院吗?”
师兄脑子进风了(1)
江圭头痛欲裂,撑着墙壁抵抗强烈的眩晕与疼痛,好不容易才听清楚对面的祁闵说了什么。
他微微喘息着扶着墙的手掌用力一撑,勉强站稳了,对祁闵说道:“谢谢你,我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的。”
“你的脸色很不好,中暑了吗?”祁闵问完见他一时没有气力回答自己,心中觉得这学生有些可怜,最终还是不忍心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太麻烦了。”江圭终究还是站不稳,他眼尾发红,勉强笑笑靠在墙上,“我缓缓就行,您先忙。”
祁闵见他这模样实在不像是缓缓就行的模样,他上下打量江圭一番,态度强势地拍板,“我送你去校医院看看。”
江圭来不及再一次拒绝,对方已将他打横抱起,江圭伸手想要阻止,不成想一抬眼便撞进一双有些熟悉的黑色眸子里。
江容阔也有一双类似的眸子,幽深坚定,仿佛一片望不到底的海,内里蕴含着无限丰富的内容,又潜藏着无数不便宣之于口的话语。
这双眼睛令江圭心头一颤,他敛眉,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
n大的校医院就在北门附近,五层楼高,最底下就是门诊部。
作为百年老校,n大的校医院也存在了挺久,里头的医生什么样的意外都见过。
祁闵是学校大力引进的杰出青年教授,有一段时间长期在校内各大媒体播报,上至校领导,下至校清洁人员,n大内绝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认识他,校医院的医生也不例外。
他一抱着人进门诊部,里头配药房的医生率先认出了他。
此时校医院没什么病人,配药房的医生手头也清闲,见他这模样,人赶紧出来,关心地问道:“您这学生怎么了?中暑了吗?赶紧送去急诊室看看。”
说着医生引祁闵去挂着108号门牌的急诊室,急诊医生见他们这模样也没看他们有没有挂号,赶紧指挥祁闵将人放到急诊室的小诊床上,撩起衣服给江圭听诊,认真看着半昏迷状态的江圭,嘴里问:“这是怎么了?”
“我不太清楚,刚刚有人攻击了他,他可能受伤了也可能中暑。”祁闵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的动作,莫名地有些紧张。
急诊医生麻利地听完诊后查看起江圭的眼睛和舌头,看了好一会,她确定道:“应该是中暑了,不算太严重,我开点藿香正气水,你喂他喝完抱他去旁边的诊室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再帮他挂瓶水,观察几小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祁闵闻言忙转身去交诊费顺便开单拿药,回来将小瓶的藿香正气水插好吸管送到江圭嘴边。
江圭一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就知道是什么,也没反抗,乖乖地喝下后又迷糊了过去。
药房的医生问:“祁教授,这是您的学生吧?”
“不是,我不认识这位同学,就是正好撞见。”祁闵抬腕看了下表,有些歉意地说道:“我还有点事,可以让这位同学在这里休息一下吗?”
“可以可以,”药方的医生热情地连连点头,“您有事就先去忙,我们都在这看着,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祁闵确实赶时间,他笑笑,“那就麻烦您了,这位同学醒了之后,他要是想离开您让他离开就行,不用等我。”
药房的医生应下,目送这位风度翩翩的青年教授离开校医院,回头一看在病床上仍微微皱着眉的江圭,嘴里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年轻也太不爱惜自己了,瘦成这样,也怪不得容易中暑。”
江圭在病床上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终于恢复了意识,他手软脚软地躺在床上,见房门紧闭,周围也没有人,便在脑海里问道:“窥一,你还在吗?”
“在。”系统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婉好好的为什么会自杀,何骁呢?毕芳妍难道开了挂吗?怎么轻轻松松就能成功刺杀这么一个大男人?”
系统道:“何婉一直有比较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精神有问题?”江圭虚弱地皱着眉,“她一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