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到时你弟弟作为志愿实验人员,不但不用缴纳医药费,还有相关补贴。”
“需要!谢谢您,我真的特别需要这种药物!“
江圭完全没想到神通广大的祁教授一句话的事就把他的难题解决地七七八八,他站起来拉着祁闵的手腕,“您方便跟我过去找主治医生讨论一下么?”
祁闵帮忙帮到底,没有拒绝江圭的拉扯。
陈见骨的主治医生在s国培训过,很清楚那家实验室在医药界的地位,一听祁闵说能弄到新药物,他马上同意更换,“如果家属对这种药有信心,我认为可以一试。”
祁闵很快去联系人,江圭去收费窗口,把定金转换为陈见骨的治疗费,这些账面上一下多出五万,陈见骨在icu里住上一周都没问题。
江圭大大松了口气,原本想休学的心思又被按回了心底。
尘埃落定后,江圭感激地向祁闵道谢,“祁教授,您真是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好好学习,别浪费你的天赋。给你一周时间处理好家事,下周来实验室报道。你先复习一下,我下周给你份卷子,看看你水平。”
“是。”江圭无限感激应下。
对温如璧那头,江圭小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特别不好意思地跟他道歉,“现在不必着急见骨的医药费,我打算继续好好学习,到时候无论从事哪份工作,有这份文凭在,我心里都比较有底气。”
温如璧没有说什么,“都随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跟我说一声,别自作主张。”
“知道了,谢谢你。”江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温如璧面对这样的江圭,感到极陌生,他不自在地回了一句,“再说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见骨的病情还是很凶险,不过在医生与护士的悉心照料下,他比刚入院的时候要好上不少,第二天下午江圭去看他的时候,已经被允许走到他床前。
陈见骨感觉到身边有人,艰难地睁开眼睛,“哥?”
“是我。小骨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等明天s国那边将特效药送过来,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哥……”
“嗯?”
“你哪来那么多钱?是不是卖房了?”
“没有,别瞎想。”江圭小心翼翼地弯腰凑近他,虚虚碰了一下他的前额,“家里有钱,你别担心。”
“哪来的钱?”陈见骨艰难地缓慢说道:“要是治疗费太贵,哥你就放弃吧,我不怪你。”
“呸呸呸,童言无忌。你的治疗费一点都不贵,哥已经筹到钱了,你放心地住,不要有心理负担。哥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你让哥放弃你,是想让哥后半辈子都孤家寡人一个,孤零零地无依无靠?”
江圭坐在病床前,温和地放慢语速跟他絮叨:“朱医生说了,你身体素质不错,年纪又小,s国那边出了新药,坚持用药的话,你痊愈的可能还是比较大。等你好了,我们兄弟俩都那么聪明,挣点钱应该不在话下,说不定到时候哥还得要你养。”
“嗯,哥我养你。”
“那哥可就等着了啊,icu可是有监控的,小骨你别说话不算话。”
“算话。”陈见骨轻轻喘息几下,忽然眼睛弯起来,苍白的脸有了些神采,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哥,爷爷不是给我们兄弟俩留了遗产吗?我那份你帮我卖出去好不好?我不打算等结婚了,卖了就用那笔钱给我治病,到时候结婚的钱我自己挣。”
江圭不同意,“小骨你别想太多,哥真的够钱。爷爷留下的传家宝哥给你传下去。”
“不。”陈见骨艰难地笑了笑,“我还记得,爷爷留下的传家宝里有一块比足球还大的宝石,这种珍贵的东西就算传下去,子孙也护不住它,哥你还是把它卖了吧。”
“哪来比足球还大的宝石?就是一块原石。爷爷说要传家,别辜负他的心意。”
陈家老爷子陈沛岭是旧时大户人家里出身的少爷,当时n市有名的银行家,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古物。有人传言,陈家的宝贝车载斗量,不知凡几,足够子孙百代绵延。
传闲话的人不过嘴上酸溜溜地说上几句,后来在动乱中,陈沛岭因为这事倒了大霉,家财几乎全被没收,人也被作践去扫厕所。好在老爷子生性豁达,苦里也能过出点滋味,后来终于在晚年的时候恢复了名誉。
陈见骨很小的时候,老爷子身体不行了,临去世前特地给孙子们传了个大箱子,说要给孙子娶媳妇用。
有隐秘的传言道那个大箱子里面放着绝世珍宝,奈何陈沿风很谨慎,从没有对外透过口风,更没显摆过,哪怕日子苦得连青菜都快吃不起,他也没有动过打那箱东西的主意。
要不是陈见骨确定老爷子确实有东西留了下来,他都会忽然陈家还有这么一箱宝贝。他躺在病床上,坚持道:“哥,把我那份卖了吧,我想用那个钱来治病。”
江圭没有答应。
当时老爷子并没有亲手将箱子传给陈沿风,而是给了他一个地址,说箱子放在了那个地方。要是江圭不同意,那箱子无论如何也卖不掉。
见陈见骨面上开始露出焦急的神色,江圭最终还是叹口气,“好,哥答应你,哥先去找买主,你别急。”
“嗯。哥,就卖那块原石吧,其他东西都比较有纪念意义,我不想辜负爷爷一片心意。”
“哥知道,你好好养病,别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