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敏仰头看向男人,也许对她来说,叫男孩也是可以的。
过份年轻的面孔,虽然有愁苦和烦恼,却也让这张脸多了几分深沉。很深邃的双眼皮,不知道是遗传了父亲还是母亲,但看人的时候总微眯着眼睛,像是在看别人是垃圾,连带他看自己也像是垃圾一样。
鼻梁又高的让人不可思议。
他和自己是不一样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毛敏试探着将手放上他胸膛,隔着薄薄衣料,能明显感受到那心脏跳动的节奏,一下,两下,3下……
沉稳的,有规律的,有活力的。
姜浔一笑,伸手用力握住毛敏长年累月干活,粗糙且指腹有薄茧的手。
几乎将她的手握疼了。
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
毛敏另一只手,用力揽住姜浔的脖颈往下压,近乎献祭般,带着付出一切的决心般将唇贴上姜浔的唇。
他的唇是凉的,干燥且柔软的唇。
毛敏只是将唇贴着他的唇,姜浔没有动作,毛敏也不动了。
姜浔很多年没有和人这样亲近过了,一瞬间有些怔愣,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十年前在楼上猝不及防看到的场景。
恶心的,白花花的两具肉体,赤条条的在大床上翻滚。
男人女人成了被原始欲望控制的野兽,出哀泣的呻吟。
“啊……啊……不要……轻……轻点……你的……太大了……啊……”
她妈妈被另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放肆大喊。
她妈妈背叛了这个家,背叛了他和他爸爸。
“别靠近我!”
姜浔握着毛敏手腕的那只手加大力量,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另一只手的食指重重抠向自己的唇,顷刻间就抠出了血。
血珠在唇上欲滴未滴,姜浔用手背一抹,原本淡到没有血色的唇立刻艳红如火,“别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