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些脑已经计划提前进行除虫计划。”
栾峰说着,暗地里眼神瞟向一旁的夏羽侨。
夏羽侨自然是睁着无知的双眸——跟了蛇之脑这么长时间,她也不清楚所谓的‘除虫计划’是何物。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等下一届角斗大会举办完毕后再做决定,此时此刻我们还需要无序区的渣滓们。”蛇之脑摆了摆手说道。“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明天白天在无序区抓几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同龄混蛋当众处死,堵住其他脑的嘴就好。”
夏羽侨惊愕地看向蛇之脑。
“可是……”
栾峰还想说些什么。
“去做吧,署长。”蛇之脑拍了拍栾峰结实的臂膀。“三、五个无辜人的血,还是数以千计条性命,你自己决断如何选择。这里没有其他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栾峰站直了身子,敬了个礼,随后便离开病房做事去了。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夏羽侨和蛇之脑两个人。
蛇之脑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她的脸色有点难看,惨白的面相却并不能遮掩她原本的美貌、
“给我点颗烟。”
蛇之脑对着夏羽侨吩咐道,而夏羽侨却没有动弹。
“这里是医院。”
吞吐半天,夏羽侨才说出原因。
蛇之脑咯咯咯的笑了一下,伸手去掐了一下夏羽侨的脸蛋。
“小丫头,你还真是个雏啊,末日都降临到你头顶多长时间了,你还没有习惯如今这秩序崩塌的世界吗。”
夏羽侨满脸通红,并不喜欢蛇之脑小瞧她。
“听话,给我点一支烟。”
蛇之脑拍了拍夏羽侨的后背。
夏羽侨从蛇之脑的外套之中取出一根香烟,放到她的嘴里,随后拿出打火机帮她点燃。
蛇之脑美美的吸了一口,神情都放松了些,似乎缓解了她伤口处的疼痛。
“你竟然没有丢下我回到你爱人的身边,这让我很意外。”蛇之脑忽然说道。
“就算是现在逃走了,又能逃多久。”夏羽侨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浣琴城,而你们的势力总归会找到我们,我不想连逸再因为我受重伤。”
夏羽侨想的是要再争取一些时间,让连逸足以找到真正合适的办法终结这一切。
“还有,我们之间不是爱人的关系,我也跟您说过了,他是我的保镖,我是他的雇主,仅此而已。”
“有哪个保镖会在末日来临后还对自己那莫须有的职责和任务如此上心。”蛇之脑咯咯笑道。“或许是你后知后觉,冥冥之中已经有更深的羁绊牵连起了你们彼此。”
夏羽侨苦笑了一下,搓着手上的血渍。
“我承认连逸作为保镖真的很特别,他有着很强的责任心,即便是我对他做过再多过分的事情,他也不离不弃,像您说的那样,哪怕现在是规则秩序崩塌的末世。”
“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确实很依赖他。”
“但是,我向你保证。”夏羽侨的眼神中有一种被忧伤盘织而成的坚毅。“他对我的坚持并非是我有多大的魅力,相反,这种魅力源自于他自己对任务的坚持以及乎常人的责任心。”
“是他本身的魅力作为他的内驱动力,而并非我的魅力是驱动他前进的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