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海利瑟斯又又上了。
她只靠感觉乱砍,不会剑术的人都是这样打架。力量也软弱无力,不能对敌人造成任何威胁。
围观的人里已经有人在笑。
海利瑟斯很快受伤了,眼睛里有泪水。
但是她还在“战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肯停下来,她的怒火也燃烧着。又怂,又猛,说不上来这种状态是什么。
对方的优势很明显,对方的武德几乎没有,他简直在拿海利瑟斯做游戏,像在抽陀螺。
围观的人也有看不下去的:“再怎么说不能这么欺负女孩吧?痛快赢了就收手,干嘛这么折磨对方。”
“谁让她是传说中的勇者,结果这么菜,当然要承担别人的愤怒。”
“我看这事情有点蹊跷……”
“再弱也不至于弱到这种程度,难道她不是本人?”
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刺耳的评论:“还是趁年轻,好好打扮打扮,找个人嫁了吧。”
海利瑟斯突然觉得很熟悉。
这种熟悉的论调,熟悉的看不起。她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听过。
在白石村,父亲给她买第一把剑的时候。有人说:“这简直浪费钱,女孩子舞刀弄剑没有用的。最后还是要嫁人。”
在圣都银鹰战队,她赢下一场战斗的时候。有人说:“打太凶了啊,这个战士长得还不好看。今天票买得不值。”
“谁会期待你赢下战斗?”
“谁还愿意把你娶回家?”
海利瑟斯依然不记得怎么用剑,但她想起了屈辱。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到他们闭嘴。暴力是这些人能听懂的唯一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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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利瑟斯的眼神变了。
她莽上去了。
不要思考。
勇气不是深思熟虑而来,勇气与生俱来,它需要不假思索,需要奋不顾身,需要没道理地相信自己有力量。不需要去辩论,不需要去反驳,拿起剑,迎着敌人,狠狠砍下去就好了。
勇气就是这种东西,和愚蠢只一线之隔。然而没有勇气,就也谈不上智慧。
她用乱七八糟的招式,疯狂地攻向敌人,像条疯的母狗。没有技巧,姿态难看,实在不怎么让人佩服,但人们都瞪大了眼睛,看她削掉了敌人的铠甲。
唬人的铠甲之下,不过也就是血肉之躯。凭什么一定就比海利瑟斯强?她仍不断受伤,不断倒下,却靠一股蛮勇,让对方同样吃到了苦头。
此刻的海利瑟斯真的很怕疼。但好像还有更怕的东西,驱使她战斗。
她害怕失去尊严。
“你简直是个疯子,算什么战士啊!”敌人辱骂她,海利瑟斯却突然笑了。
“你害怕了,对吗?”不然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如果她的疯狂没有威胁到他,他又何必来贬低?
海利瑟斯又道:“你觉得我可以轻轻松松被你打败,结果面对这样的我,还是赢不了。承认自己弱小很难吗?我来给你上一课吧。”
海利瑟斯猛一力,剑戳进了对方的胸膛。她赢了。
这种友谊赛不会死人,在场也有几个治疗法师,但一时没人想救他,血流了半天,他气质阴沉的队友才来救他,把他拖了回去。
“海利瑟斯,太棒了!虽然还是没找回感觉,但是气势跟从前一样!”
海利瑟斯却哭哭啼啼,似乎被吓坏了,又似乎在撒娇:“呜呜呜呜,我好疼啊,梅尔卡救我。”
梅尔卡不知所措,但还是把海利瑟斯揽进怀里。好奇妙的感觉,这种情态的海利瑟斯,依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