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仅仅是这些……
他突然抬起头,一字一字道:“奴不愿。”
朝着纳兰镜闻跪下,重重地磕了两个头。
“请求王爷放奴离开。”
纳兰镜闻眉头紧锁,她不懂,为什么?
她望着他,沉默不语,锦瑟也不说话,固执地不起来,空气一时间凝滞。
终于,她长叹一口气。
“能告诉我原因吗?”
锦瑟只是看着她,不语。
纳兰镜闻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
“本王知道了,你打算多久走?”
“明日。”
连伤都不肯养好再走,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点点头,抬手摸了摸他的,手感很好,她很喜欢,不知以后还能不能摸到。
“好,明日一早本王就派人送你走,叙情阁你怕是回不去了,你能去哪?”
锦瑟垂下眸,贪恋地想要记住她掌心的温度,抚摸他的温柔。
“奴有去处。”
“好,既然如此,那便祝你逃出苦海。”
向春山。
她说罢,再不看他,转身离开。
锦瑟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像是突然失了全部力气,跌坐在地,死死攥着衣领,压抑地哭出声。
纳兰镜闻脚步微微一顿,回了房间。
刚一躺下,便听到身边人悠悠道:“王爷为何不直接将他绑回府?”
“怎么还不睡?”
“怕王爷有事吩咐臣侍,不敢睡。”
纳兰镜闻闭上眼,道:“他想走,即使强制性将他留在本王身边,他会不快乐。”
“快乐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您身边不是吗?”
纳兰镜闻却道:“本王不希望在意之人留在本王身边是痛苦的,若是如此,不如放他走,只要他能够快乐,同样,你若想走,本王也会放你走。”
“是因为想让臣侍快乐吗?”
“是因为你想走。”
他们二人是不同的,放锦瑟走,是想看到他幸福快乐,过得好,不希望他留在自己身边是痛苦的,而容衡玉,放他走也仅仅是因为他想走。
身边人突然沉默下来,不再出声。
纳兰镜闻闭上眼睡觉,不去管他。
可容衡玉却侧过身,月光从窗缝中穿过,将漆黑的屋内照亮几许,也看清了纳兰镜闻那艳丽的面容。
他注视着她,那月光之下的轮廓,眼中闪过些许复杂,最终靠近几分,直到完全侵略对方的领域,才阖眸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