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凄山“嗯”了一声,从她怀里退出来。
“我们得快点走了。”
“好。”
这里他们是不能待了,所以只能另寻栖息之所。
柳凄山一路上都没有喊过累,即使他们赶路匆忙,他就被她牵着乖乖跟着她走,也不问她要带他去哪。
来到山下,只有一条路,便是从镇上走,横穿过去到另一座山头。
她抿唇不语,停下了脚步,柳凄山也跟着停下,站在她身后。
如今天刚亮,没几个人,只有零星出来摆摊的人,趁现在走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们一路上极为低调,垂着脑袋步履匆匆,像是赶路的旅人,竟没有人现他们。
路过一处摊子时,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和凌乱的脚步声,纳兰镜闻眸色一凛,飞搂住柳凄山的腰纳入自己怀中,靠着墙隐去自己的身形,看着外面飞快跑过的人群。
看他们身上的服饰,是一群家丁和官府的人。
二人身体紧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柳凄山的脑袋靠在纳兰镜闻肩膀上,丝丝馨香传入鼻尖,他的心脏开始飞快跳动,心神恍惚,无意识地攥紧了纳兰镜闻的衣摆,怀念似地又凑近了些。
纳兰镜闻一侧头,脸颊便与他的脸颊相贴,让她一愣,随即将怀中人的腰搂得更紧了些,原本相贴的身体更加紧密,不留一丝缝隙。
她低声在他耳边道:“我听到了,凄山,你的心跳得很快。”
“嘶。”
腰间传来尖锐的疼痛,令她倒抽了口冷气。
柳凄山竟然掐她!
这还是她那个温柔清雅的柳凄山吗?!
而始作俑者却朝着她温柔一笑,仿佛刚刚掐自己的不是他一样,若不是腰间还残留着疼痛。
她低低笑了一声,吻了下他的耳垂,这下轮到他僵硬着不动了,一抹嫣红以肉眼可见的度从耳廓蔓延至耳垂,再到整个脖子,全红了。
见他不再动了,纳兰镜闻才专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哎,你们听说了吗,王家那女儿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今天一大早被人在床上现的,我跟你们讲,死的可惨了,听说昨晚跟好几个男子同时……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着,中途竟然开始疯,把自己双眼生生挖出来了,还把自己嘴巴撕开了,血流了满床,那场面要多血腥有多血腥,把那几个男子吓得够呛,直接晕过去了,到现在都没醒。”
一阵咂舌。
“我看就是中邪,被鬼附身了,她害死了那么多男子,把人折磨得那么惨,那些男子怕是回来找她复仇了,真是报应啊,我就说她迟早死在床上,没想到还真应验了!”
许多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但都能听出幸灾乐祸和爽快之意,毕竟王华是真的该死。”
纳兰镜闻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拉着柳凄山便朝镇外走,在踏出镇上后,隐约瞧见官兵搜查的声音。
算是在最后一刻赶了出去。
在又走了半刻钟左右,她才觉出有什么不对。
柳凄山一直都没有出过声,即使已经踏出镇上这么久了。
她停下来,面向柳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