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了打斗,有茶壶的碎声响起,温言大喊,
“伯渔,伯渔!”
姜伯渔犹如一把出窍的利剑,出现在温言面前,扫去想要挟持她的人。
萧羽蓁意外的看了一眼姜伯渔,不再抓温言,而是专心对付司衣卫。
五个司衣卫围住萧羽蓁,却见她拳脚了得,不在乎身上出现伤口,只管击退他们。
她赤手空拳就如此悍勇,若是手中有兵器,当真奈何不得她。
温言不知,萧羽蓁当年远不止如此,她被圈在王妃的位置上,常年被下慢性散功药。
苏沉出手了,萧羽蓁急避,却还是腿上被划去,血溅出一地,就是温言,也看出这一剑伤口深,萧羽蓁的动作,慢了下来。
宗人府外,姜伯渔递给温言羊皮软手套,防止冬日里手被牵绳勒坏。
温言套上,拉着牵绳翻身上马,她回头看了一眼宗人府,然后甩鞭驾离。
风从耳边呼呼过,街两边的景移换的快,她不停抽鞭,马驾得飞快。
萧羽蓁带给她的冲击很大,她那不可屈服的眼神,让她有敬佩意。
原本,她站在沈衍的立场上,觉得她不配为母,可当近距离听到她当将军的恣意时,忍不住为她惋惜,她是苍鹰,不是家雀。
执掌一支几乎战无不胜的军队,却被逼生子待在后宅,换谁能不疯。
虽然萧羽蓁想抓她为人质逼司衣卫离开,但她不讨厌她,只是觉得她危险。
“驾!驾!”
温言的身体往前伏的低,高速的纵马,她的脑海中,还是刚才的一幕,当铁钉勾穿过萧羽蓁的肩骨时,她依旧往前,不后退。
当自己没有的东西,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总是会想更了解她。
回到傅宅,温言迫不及待的找傅明庭问关于萧羽蓁的事情。
三人围坐在炭炉前,谈及一代名将,都不胜唏嘘。
那恭亲王,确实是高攀了。
整个下午的时间,三人都在闲聊,彩娥坐在门外做绣活,当脖子酸时,探头往里去看一眼,接着又低头去。
只要温大人在,这里就有活气,她很喜欢现在能时常听到少爷说话。
满腹经纶才华,少爷本就不该埋没。
外头说温大人住在这里不像话,传她和公子的坏话,彩娥每每听到都要骂跑人,关他们屁事,傅宅这么大,温大人拖家带口来都没问题。
晚膳,三人吃了不少茶水和坚果,都想吃的简单些。
三碗食料丰富的姜汤面端上来,里头有晒干的虾,咸肉,豆腐皮,蛋皮。。。。。。
姜汤辣得人身体暖呼呼,没空开口说话,安静吃面。
以往,只亮一个主院的灯火,傅宅整片的黑漆漆,自温言来后,中后间的厅,庭,廊,都亮起了灯。
傅宅的韵美,不分白天黑夜,亮灯的庭院,别有一番风情。
姜伯渔和傅明庭嫌今天吃多,一起练剑过招,侍女们站在廊下纷纷捂脸围看。
温言在彩娥和寒酥的伺候下沐浴,明日还要去当差。
当差不算累,累的是每天在早朝上站到结束,有时女帝心情不好,还要拖延。